陈让坐在靠近门第二组,最后排。
“嗨。”她缩着身子坐到他旁边,低声打招呼。
陈让斜她眼,皱皱眉,没说话,默默转着手里笔。
挺好挺好。
齐欢悄摸笑起来,按他在广播室行事,他没当场举报她偷混进来已经是极大进步。
左俊昊伸手,只是还没碰到桌上东西,陈让便返身过来,捏着热饮微软塑料瓶身,把扔进垃圾桶里。
而后转身扬长离去。
左俊昊看目瞪口呆。
“去——!不要东西别人都不能碰,陈让这脾气,他要是想要什,还不得杀人啊?!”
……
“还是你声音,比较能让脸红。”
……
左俊昊喝着齐欢买来奶茶,问陈让:“她怎又走?你也不留下。”
陈让用眼尾瞥他,不语。
“不是看你跟她说完话就发呆嘛……”
门,拎着袋子出现。
她看着陈让抿抿唇,而后走进来把大袋奶茶放到男生们球桌:“都是样口味。”
男生们起哄,纷纷伸手拿喝,没忘给她道谢。
齐欢把单独装在另个袋子里绿茶味饮品放到陈让面前,“不知道你喜欢什,所以随便买个。”
陈让眼里没什情绪。
考试时考卷都会多备,剩余就传回老师手里,虽然齐欢是混进来,还是到手张卷子。她从口袋里掏出笔,班级和名字空着,装模作样在答题卡上写两题,眼睛就朝陈让瞄。
陈让姿态悠然,走笔随意,笔尖字体似人,清瘦隽逸。齐欢撑支手在桌上,侧头看他,唇边止不住带笑。
没几笔,陈让写班级和名字就停。他把答题卡往齐欢面前放,“写完。”
“那你……?”
中办场校内数学竞赛,各班抽调几名成绩领先代表去多媒体大堂参加,除高三不参加外,高高二学生各占边场地,时间在下午第三节课结束后。
齐欢找人借来校服,趁放学空档混进去。
出发前庄慕斜眼看她好久,不满问过:“第二次,又是哪里弄来衣服?”
她道:“还不能有个把朋友?”满心想见陈让,多余内容便没说,溜烟奔来中。
多媒体大堂满场人坐定,齐欢装作稍微来迟步样子,夹着本书从后门进去。
“没发呆。”
“你明明……”
左俊昊话没说完,陈让已经没耐心,站起身朝外走,“你们玩,回去。”
“哎哎!”左俊昊看眼桌上,“你不喝?那替你喝啊?”
也不知是哪家奶茶店,味道极好,齐欢品味还真行。
齐欢在他面前站着,五指握拳捏捏,又松开。说:“那种片子声音也没什好脸红,只是不看那些,跟胆子大不大无关,跟有没资格追谁更无关。”
是对他先前那几句话反驳。
停顿几秒,她蓦地轻笑。
俯身撑着他肩侧沙发,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音量开口。
她学着他低沉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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