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鬼知道。爸这几天不在家,今早起床她就开始念。”齐欢随手从抽屉里拿出本书,朝庄慕抬眸,眼里黑黝黝,“边骂边夸石珊珊。”
庄慕愣,“石珊珊?”
齐欢低头摊开书本,没再说话。
……
中饭在食堂解决,下午放学,铃响敏学学生三三两两鱼贯而出,经过操场,庄慕吸吸鼻子:“股旧味儿。”
只看眼她就收回目光,她目地并非这,而是再往前十几米,目前和中处于同条街上但口碑天差地别另处——敏学私立高中。
齐欢今天值守校门,来迟,顾不上核对出勤状况,匆忙在值日薄上签下名字就飞快奔进去。
进教室,班上压根没人背书,玩手机玩手机,聊天聊天,全都做着别事。庄慕扯着椅子靠近齐欢,把走道占,“你怎才来?哇,你书怎湿,还有你袖子……?”
齐欢把书往旁边撂,声音很淡:“旁边学校,骑车把撞。”
庄慕琢磨下,先是怒,见她脸上没多少愠色遂很快熄火,但还是不爽:“隔壁那些人个个假仙要死,鼻孔都快长到头顶上去。以为进中不起,单拎出来赢得过你有几个?”
齐欢朝学校拔足狂奔时候,已经是七点过十分。穿梭在众蓝白色中,她那身浅棕校服显得格格不入。脚踩在下过雨地面,溅起朵朵小水花。
忽地,响起道惊促尖叫女声。
齐欢抬眼,还未反应,辆小绵羊自行车急飕飕向她冲来。
“——哐啷”声,两人在地上摔作团。
正是上学时候,路过人来人往都是学生,些好事驻足打量。骑车女生站起来涨红脸,扫眼齐欢身上校服,不满开口:“你走路不看路,挡路害人摔伤你赔呀!真倒霉……”
齐欢道:“嫌这学校破直接说,拐什弯。”
“还真就嫌这儿破。”庄慕脸厌烦,瞥向北边,见远处伫在对面中教学楼,感觉更甚。
敏学私立高中作为禾城第私立,硬件条件绝对是全城最好,但他们原本高中校区正在整个翻新重建,没法进人。脚下踩着这地
齐欢没接茬,庄慕见她脸色还是不好,问:“就为这事儿坏心情,不值当吧?”
“本来就心情不好。”齐欢说。
“怎?”
“妈训早上。”
“……为什?”
平白被撞摔跤也就算,还被人倒打耙,刚站定正拍衣摆水迹齐欢动作顿,抬起头来。
没来得及说话,女生理也不理就骑上自行车走人,急速擦身时有声嘀咕,齐欢只听清几个字:“怪不得是隔壁……”
蔑视语气隐隐约约。
赶时间没空计较,齐欢不得不憋回气,捡起弄脏书再度拔足狂奔。跑过人流汇集大门时下意识侧头看,校门上是大大几个字:禾城第中学。
中,本地赫赫有名重点高中,全城所有会读书优秀苗子几乎都在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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