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两个字说得极轻。
景熠陷入沉默,四下时安静下来。
匠人又连忙笑道:“皇子们天潢贵胄,身份金贵,自然是不能献身,们再想想别办法。”
何况也不是什皇子都有帝王之气,这得看命。
修士苦笑道:“几千年神龙鳞片,哪有那容易就能收用。说到底,神龙肯送来块鳞片,已经看在陛下勤政爱民份上。”
妖怪和人类关系可没有那友好,即便是与人族交好神兽们,也因为先帝昏庸而心灰意冷,选择避世不出。
匠人跟着道:“龙鳞送来时候,还沾着新鲜龙血呢。若是真能炼化这块鳞片,必然能镇得住那只鱼精。”
景熠定定看着铁水中龙鳞:“还要几日?”
几日?
景熠把掀开帘子,着急道:“今早驿站送来消息,颖水处,bao雨,鱼精伤势已经在好转,借着,bao雨掀起巨浪重新入江,两岸屋舍倒塌,死伤颇多!如今连日阴雨不止,受灾之地万起瘟疫……”
景熠身风尘,神情疲惫,他连着奔波几日,从颖江路上来,见到各样惨状。他要运金回到帝京,没办法停留在当地。
因为,bao雨,水路不通,赈灾粮款不能及时到位,两岸百姓……竟有易子而食者。
景熠想到在路上见到惨状,眼睛酸,逼回眼泪:“如果疫病横行,不止是颖江两岸,只怕附近几城都要受难。先帝……无能,国库并不充盈,若真有大灾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“诸位,此实危机之刻,熠恳请诸位万万不能懈怠。”
匠人和修士们欢欣鼓舞,然而龙鳞入池,四日不曾融化。
帝王血泼下去,龙鳞边角微微化开。
修士们聚在块,忧心地守着铸鼎池。
此时已经是深夜。
“还不化。”
匠人:“若是用灵力和阵法共同炼化,道长大巫们还需三年。”
非要在帝京铸鼎,就是为底下龙脉气运。
景熠摇头:“三年?已经等四年,就没有别办法?再等三年,只怕鱼精伤就好,到时候两岸生灵涂炭。”
坤定二年铸鼎,今年是坤定六年,还是没有成功。
匠人迟疑道:“并非没有别办法,只需、需要个身怀帝王之气活人……祭鼎。”
他深深向修士匠人们揖。
修士们赶紧避开景熠大礼,口中道:“当不起。”
个匠人上前施礼,侧身让出身后池子:“殿下,并非是们推托。而是……你看。”
景熠疾步上前,只见铁水池子里浮着块比成年男子手掌大鳞片,通体是呈现青色,正是龙鳞。
“还没有融化?四日前明明已经入池。”
“要不再向陛下要碗血?”
“单单靠血,只怕陛下先撑不住!陛下身子原本也不如何好。”
“四天,陛下每日都着人过来问。”
“水路不通,于国本社稷有碍……只是这缺东西……这这如何说得出口呢?”
“你们到底缺什?去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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