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星越上学那会儿忙着打零
十来岁孩子藏不住多少心事,留在空间里发言是种宣泄,连篇火星文晦涩难懂,既是希望被人看懂,又是害怕被人看懂。
渴望被理解,又要照顾自尊心。
可是这个老板……
这个老板他说自己是兰茵朋友诶。
姜嘉宜低着头,轻轻扣着手机外壳:“爸特别迷信大伯,他脑子里觉得大伯做什都是对,堂姐学什做什都是模范,所以姐姐学什,就要跟着学什。”
姜嘉宜收起手机:“不远,就在旁边星光中学上学。但是周六有芭蕾课钢琴课、晚上要学口语,周日要去学书法和绘画,下午还有马术课。”
“今天要不是市里征文,都不能出来。”
尤星越:“……”
现在有些小孩也太累,边上学,边学这个学那个。
兰茵惊叹道:“竟和皇子样忙呢!”
尤星越上初高中那会儿,正是非主流和青春疼痛文学旺盛生长期,同学聊天软件上都挂着各种伤感语录,ID也五花八门十有八九是火星文。
新代小朋友现在改黑化。
随着手机普及,小初中孩子逐渐学会用手机发视频,这也意味着这代小孩子,连黑历史都是会动,甚至还可以是高清。
视频多,火星文就少。
尤星越时隔多年再次看见熟悉火星文,竟然有种沧海桑田文艺复兴错觉。
“这次征文也是,姐姐来你们店里参观写作文,所以也得来。其实看不懂什古董,也不喜欢写作文,比较喜欢打游戏。”
姜嘉宜盯着地面,她知道自己这样不是乖小孩。
可是……可是她当十几年乖小孩!
永远都被教训要像姐姐,可是模仿得再像也不会是姐姐,而且姐姐明明就在啊,无论她怎努力也不会变成第二个姐姐。
尤星越笑着道:“喜欢打游戏很正常啊。如果不是太非话,也喜欢打游戏。”
在兰茵熟悉旧年代里,只有富贵人家要继承家业孩子才会这样忙。
姜嘉宜提到特长课,烦躁地揪住马尾辫:“讨厌死,根本懒得学。这些都是堂姐学,爸妈硬逼着学。”
尤星越诧异道:“你姐姐学,所以你也要学?”
就算家长看别人孩子学特长,也不必将人家小孩课复制给自家孩子吧?
提到这个,姜嘉宜情绪明显低落。
不只ID,姜小朋友空间动态也全都是火星文,看着比文言文还晦涩难懂。
姜嘉宜小朋友正值叛逆中二期,并不觉得自己ID有什问题,她探头看看尤星越:“老板你加呀。”
尤星越不动声色,通过好友申请后立刻将平板塞给兰茵,准备默默逃离这个尴尬场所。
姜嘉宜边改备注,边说:“很少能来,以后只能线上聊天。”
尤星越逃离脚步顿,随口问道:“离得很远吗?关注博览上不留客账号每天能看到更新,都是些古董相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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