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知雨停下脚步,轻轻挠挠头。
尤星越冲戚知雨点点头,在时无宴半抱下回到卧室。
卧室里点着盏光线柔和小夜灯,床榻铺很柔软,床头小桌几下压着地毯,毛绒绒地延伸到床位。
尤星越是个很恋家
他直以为老板是军师宰相那样人,现在看来,居然还很能打。
尤星越用力晃晃头:“先回去休息会儿,知雨把他捆进库房……”
声音越来越小,尤星越晃晃。
戚知雨吓得跑过去扶他,刚迈开两步,尤星越栽进个怀抱中。
尤星越意识还是清醒,他茫然瞬,嗅觉先于大脑意识到抱住他人是谁。
根线强行撬开费列斯嘴唇,逼出两颗用于吸血尖牙。
对于费列斯这种等级血族而言,尖牙不可再生,旦失去牙齿,力量大减不说,基本也就告别求偶环节。
费列斯顾不上锋利线,赶紧解释:“印记只是印记,不会危害你生命!留下印记在体内停留三天时间会自动清除。真,只个子爵继承人,只有血族亲王印记可以长时间存在,”
尤星越唇色浅浅,他右肩痛感强烈,连带着心情也低落下来:“那你就要在这里等上三天。”
费列斯压根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!
多小时,状态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差,他脸色雪白,眉目乌檀似黑,在古玩店灯光下像个不近人情神像:“你用威胁他?”
红线闪着烧灼似红光,向下收缩四向勒紧费列斯。
尤星越指尖微动,两根红线吊起蝠翼,费列斯张开嘴,惨叫还没出口,就被层层红线封住。
尤星越:“要不要撕你这对翅膀?”
费列斯用力摇头:“唔唔——”
是往复。
时无宴来得急,连衣裳都没有变换,长发都散着,袖摆垂落在尤星越肩上。
他在阴司里,手机当然收不到信号,还是程明浅隔空传信给他,他才知道古玩店出事。
时无宴扫眼费列斯,俯身抱起尤星越:“看看印记。”
尤星越下去也站不住,索性心安理得地躺好:“好,麻烦你。”
“还要上学!如果不回去,父亲定会找过来。你难道要剥削自由权利吗?这是绑架囚禁!你们这群未开化野蛮人,连基本尊重都学不……”
啪——
费列斯话戛然而止,他张开嘴,舌头被割出道伤痕,鲜血从嘴角溢出来。
尤星越忍着晕眩:“你嘴确实很硬。”
戚知雨呆呆看半天,敬仰地看着尤星越:
不要!
戚知雨变回人形,小跑着搀住尤星越手臂:“老板,他给你下印记。”
“听到,”尤星越站在博古架阴影里,神情淡淡,“知雨你记住,不需要你保护。”
“不是下印记吗?”
尤星越指尖轻轻勾,费列斯扑通摔在他面前。尤星越甚至笑笑:“让想想,要不要颗颗地锯下你牙?看看你嘴硬,还是线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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