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!”
虞城山猛地抬起头来,沉重金属椅在水泥地上划过,发出刺耳拖拽声,这个年过半百Alpha目眦尽裂,眼里狂怒和俱恨交杂,重重捶打在玻璃幕墙上,像头受困发狂老狮子。
“您不用太伤心,”贺隅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男人,眼神毫无怜悯,残酷地低语道,“毕竟,您很快就可以见到他。”
……
问询室里发出巨响惊动门外狱警,很快有人冲进来制住形似疯狂囚犯,把电击后瘫软抽搐人拖回监狱里,贺隅沉默地看着这切,在对面铁门再次合上后,才从桌后站起来。
虞城山脸色难看起来:“在这个地方就别装,虞泉,你就算现在翅膀硬,也别忘是你爸!”
贺隅挑挑眉:“您是不是认错人?是虞渊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看来监狱里环境不怎好,”贺隅撑着桌面靠近玻璃墙,扬唇笑笑,“精神状态容易出问题。”
“您再仔细看看,是谁?”
这是间狭窄而封闭密室,正中央是堵厚重玻璃墙,两边各摆着张金属桌,靠门头坐着个西装革履Alpha男人,出众形貌和阴暗简陋室内环境形成鲜明对比。
房间另头铁门响声,接着,个穿着囚服中年男人被狱警押着走出来,在桌边坐下。
狱警把囚犯双腿在椅子上固定好,接着打开桌边上计时器,冲贺隅点下头示意,然后离开房间。
室内气氛安静而压迫,贺隅却姿态闲适地端坐着,打量着对面形容落魄面色郁结中年人,并未急着开口。
良久,眼看计时器数到十五秒,虞城山终于耐不住说话,音色尖刻嘶哑:“哼,难为你还能想起来看。”
电梯门打开,等候在监狱大厅里新助理起身迎上来,道:“长官……”
贺隅抬手打断他:“叫先生。”
助理叹口气:“好虞先生,请问您和那个该死老头子叙旧叙得如何?”
“还行,”贺隅看看表,抬脚快步朝大门走去,“赶紧
虞城山盯着他脸,浑浊双眼瞪得越来越大,紧抓着椅子手竟颤抖起来:“你……虞渊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“没什不可能,这不是来看您吗?”贺隅勾起唇角,“别来无恙啊。”
虞城山垂下头,惊悸眼神藏在阴影里看不清,喉结滚又滚,最终艰难地挤出句:“……儿子呢?”
“您说堂兄?”贺隅道,“您真是糊涂,他不是早就死吗?”
“十年前,场意外,悬浮车冲下悬崖后爆炸,尸骨无存,您亲自主持葬礼,忘?”
“抱歉,大伯,”贺隅不紧不慢道,“之前实在是忙。”
虞城山冷笑:“你在这里还给打什官腔,狼心狗肺东西。”
“大伯这话就说得伤人,也很挂心您,只是毕竟也有自己家庭……”
“你叫什?”
“大伯——有什不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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