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厅人群中央,众星捧月新任秘书长朝他走来,温和五官被胸前勋章镀上层上位者气势:“周委员长。”
“程秘书长,恭喜。”
程还青摇摇头:“都是大家共同努力,荣誉属于所有人。”
周暮时此刻没心情跟他打官腔,正要敷衍几句离开,就听对方道:“周先生,刚才在电梯里说可还算数?”
什?
环形主会议厅里坐满西装革履议员,场面安静而肃穆,仿佛场权力潮涌正在暗处无声流动,等待着最终倾泻而下,重新洗牌时刻。
周暮时坐在后排靠近门边座位上,时不时抬头望向大厅顶端悬挂时钟。
随着秒针分毫不差地移到最后格,半空虚拟大屏里出现选举最终统计结果。
瞬安静过后,环形大厅里响起剧烈掌声。
众望所归结果。
“这是哪里?”
“你要出城,不对……”
后座上渐渐没声音。
车内只闻噼啪作响雨点声,驾驶座上Beta朝后视镜看眼,那里原本映着后面男人前襟,而现在,那颗夺目蓝色胸针已经消失在镜子里。
因为主人倒下去。
还剩半个小时,而贺隅应该还没下班。
**
悬浮车速度很快,车窗外景象成飞速滑过虚景,没会,天色暗沉下来,厚重云翳吞没日光,似乎有场大雨即将来临。
贺隅看着窗外,问句:“还没到吗?”
前排驾驶座Beta男人面无表情,没有回答。
周暮时时没想起来,大概是他眼里迷茫太明显
台上前任副秘书长宣读着最后致辞,在举重瞩目下,中立派领袖人神采奕奕地走上台去,迎接属于他们权力。
新任秘书长程还青接下勋章和话筒,以个意气风发笑容,开始简洁而得体就任发言。
换届选举在掌声和闪光灯里落幕,有人黯然离场,有人得意昂扬,周暮时沉默地看着这切,心底却未起波澜。
不知为何,从走进会议厅开始,他心底就直有种没来由不安,随着选举尘埃落定,却并未消弭。
周暮时看眼挂钟,从仪式开始起已经过去小时刻。
车驶离公路,在处未开发荒地停下,助理解开安全带,从侧面箱子里拿出捆绳子,下车走进大雨里。
被水打湿泥泞沾上皮鞋底,他拉开后车座门,朝座椅上不省人事Alpha探过身去。
……
声沉闷枪响,掩盖在厚重雨幕里。
**
车子又驶过个弯。
五分钟后,下起雨。
经过特殊处理车前窗在雨幕里依旧视野清晰,宽广公路镜面般泛起圈圈波纹,贺隅又道:“这好像不是去议会大楼路。”
助理依旧沉默着,专注开车,好像个没有思想执行程序机器人。
雨越来越大,嘈杂密集雨点掩盖住切背景音,车偏离导航路线,离中心城区越来越远,朝未知方向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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