规律敲门声打断谈话,贺隅捧着只长颈酒瓶走进来:“抱歉,找得太久。”
“没有关系,也没什能招待你们,把这支酒拿回去吧。”
“虽然过四十以后就不再喜欢生日,”周母道,“不过还是很高兴见到你们。”
已经将近九点,母亲有早睡习惯,周暮时便不再打扰,起身告辞。
周母送他们到门口,小楼外庭院里栽着满满花圃玫瑰,她随手掐朵,放进贺隅胸前西装口袋里:“再会,孩子。”
或许是担心他成长得太快,或许是对自己儿子目中无人态度终于感到不满,他向周暮时提出联姻要求。
出人意料,周暮时没有多做反对,直接同意。
结婚后,母亲从主宅搬出来,住进独幢小楼里。
所有人以为他做出妥协,远离权力中心,做别人附庸,而周暮时却只是换个方式把权柄握在手里,外人眼中风光无限Alpha,反而成他达成目标工具。
omega天生要雌伏于下受人支配,但他要做居高临下掌权者。
周暮时父亲只有个妻子,但却不止有个女人。
在周暮时懂事以前,主宅里就已经有两个比他大孩子,随后,尽管家里依旧只有个女主人,但是子女却越来越多。
周暮时和父亲关系很般,对那个强大而滥情Alpha并无多少父子亲情,但或许是基因原因,他始终是众多子女里最优秀出挑那个,也自然是唯继承人。
直到十五岁那年他分化成omega。
自那以后,别墅里兄弟姐妹,看他眼神从不甘和敬畏,变成蠢蠢欲动。
接着转身和周暮时拥抱,摸摸他头发,在他耳边道:“愿你幸福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周暮时说。
从懂事以后开始,周暮时心里有个安全区,把意义特殊人划归在内牢牢庇护,其余绝大多数则根据利益划分三六九等。
几十年来,这个狭窄区域里都只有母亲个人。
而现在,有人在试图闯进去,似乎只差步之遥,又好像隔得很远。
但不可否认是,他动摇,哪怕只有瞬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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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性别平权运动已经过去很久,但Alpha和omega之间天然差距在某种程度上依旧根深蒂固,在政界,omega大多是用作拉拢和联姻工具。
最先展露野心是他Alpha兄长,那人接管父亲手底下家矿业公司,自请去边缘区拓展资源,那时候周暮时还在上学。
三年后,他从联邦第学院提前毕业,而他兄长死在边缘区,因为场与当地黑帮械斗。
遗体送回来那天,周暮时穿着学院制服从车上下来,经过灵堂时甚至没有往里看眼,而是把镀金毕业勋章连同捧玫瑰摆进母亲房间。
从那以后,住在别墅里人就越来越少,有是出意外,有是主动搬出去,父亲看他眼神也终于产生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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