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风澜忙道:“他昨晚很担心你,本来直在门前守着你,但是实在太累睡着,就让他回房睡。”
想想,道:“帮你叫他?”
他刚转过身,楚梓石突然道:“不用。”
傅风澜:“那……”
楚梓石抬起眼睛,眼眶竟然也有些红红,不知是早晨揉过还是因为什。
山庄四周,蝉鸣鸟叫,幽深寂静。
陈天尧给他们另外开客房,但是两人都不愿意离开,就这肩并肩坐在房门前。
荆玉睁着眼睛到凌晨两点,直到实在困得受不住,脑袋歪,睡过去。
傅风澜这才支起麻木双腿,轻手轻脚把他抱回房间,塞进被子里。
自己重新回到房门前,沉默地替荆玉守着他哥哥。
等陈天尧带着家庭医生赶来,给楚梓石喂下去把药片和杯水,楚梓石才渐渐平静下来。
把楚梓石抱到床上,作为休息房间,其他人都退出来。
临出来前,荆玉把那罐饮料里残存液体都倒掉,冰箱里也仔细检查遍,把几罐剩余饮料并带出来。
傅风澜头雾水:“到底是……”
“桃子过敏,”荆玉低声道,“哥哥从小就桃子过敏,平时他很小心,但是刚刚……应该是被气到,没有看清楚饮料成分,就直接喝下去。”
来就做得不对。”
荆玉焦虑得咬手指甲:“他本来就那德行,你第天知道啊?这下好,本来前几天看他都有点松动,这下完球,夜回到解放前。”
傅风澜也知道自己刚才冲动,底气不足道:“再想办法嘛。”
正在房门外忐忑,突然门内砰地声响,似乎有什东西倒下。
两人立刻打开门冲进去。
他神色淡漠,但语气已经不像昨晚那冷硬,反
因此第二天清晨,红疹已经褪去楚梓石打开房门时,第眼看见,就是自己最讨厌那个“夺弟仇人”。
傅风澜听到声响,回过头来,连忙站起身:“你,你醒。”
他有些尴尬,毕竟昨晚刚骂人,现在又要赎罪示好,尽力表达自己歉意。
正思忖着怎能最大限度降低对方对自己反感。
楚梓石突然开口道:“荆玉呢?”
傅风澜抱紧他,摸摸他后脑勺:“对不起。”
“都怪,”荆玉眼泪汹涌而出,“没有想真分家产离开他,只是放狠话而已……他定是很伤心很伤心,才会连最讨厌桃子味道都没有闻出来……”
荆玉在门前守夜。
傅风澜就直陪着他,坐整整夜。
直到晚宴结束,宾客散去,夜幕渐深。
只见楚梓石蜷缩在毛毯上,双手捂着脸,痛苦地抽搐着。
尽管捂紧脸,指缝和蔓延到脖颈上痕迹还是遮掩不住。
密密麻麻层红疹子,浮现在楚梓石原本苍白皮肤上。
傅风澜惊:“这是……”
荆玉惊慌失措,硬是扒开楚梓石脸,看清楚症状,立刻跑出去喊人:“医生,有没有医生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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