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风澜虽然温柔,但向是个很有原则人,头脑也很清醒,不可能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他糊弄过去。
当天晚上,两人罕见地表现出距离感。
傅风澜没有再提及白天事,但是显得异常沉默,微微垂着脑袋,坐在床头看大卫·波德维尔《世界电影史》。
荆玉原本是存讨好心思,洗得香喷喷雾蒙蒙,特意穿傅风澜黑色大T恤当睡衣,下半身套条白色四角短裤,睡衣堪堪遮
大概二十分钟后,荆玉终于哭累。
荆玉肿着眼睛喝桂花茶,喝口,抬起脸,道:“太淡。”
傅风澜:“花茶不能过浓,防止晚上心悸,失眠。”
荆玉:“那下次要加糖哦。”
傅风澜:“家里没有冰糖。”
翻来覆去只是哽咽地说句话“感情上没有骗你……”。
傅风澜原本是冷着脸。
然而抬眼看到他通红眼眶,突然像是泄气。
“抱歉,”他用拇指擦掉他脸颊上泪水,力道很大,抚触时候又变成素日轻柔,“刚才情绪太激动,口不择言。”
荆玉哭得稀里哗啦。
傅风澜安安静静地看着他:“所以,又回到刚才问题上,为什要撒谎?”
荆玉:“……”
傅风澜替他思考:“你家里是混黑社会?做保密工作?小少爷想体验穷人恋爱?还是说——担心会觊觎你财产,所以通过这种方式考验?”
傅风澜语气不稳,夹枪带棒,前所未有尖利。
话尾是很明显自嘲,带着丝冷淡和凉薄。
傅风澜问这话意思,当然不只是问他名字。
他是在怀疑,他曾经说过那些话里,有多少是真,多少是假。
恋爱中最重要就是诚实和安全感。
如果连身份都可以伪造,那别呢?
比如……感情。
两人仿佛又回到平时状态。
个稳重,个撒娇。
个照顾,个被照顾。
傅风澜不再逼问他,他也不用哭得直打嗝。
可是荆玉知道,这只是平和表象。
傅风澜把他抱到腿上,用纸巾帮他擦脸,轻声道歉。
拍他背,防止他哭得背过气去。
甚至帮他煮宁神安定桂花茶,端来碟榛果巧克力和曲奇饼干,防止他哭饿。
搞到最后,两个人位置完全颠倒过来。
仿佛傅风澜是那个做错事人,而荆玉才是受委屈那个。
这在他们过往交谈中,从未出现过。
荆玉被他问得眼圈红。
傅风澜语气,仿佛他们之间过往温柔亲昵都笔勾销。
他在质问他,怀疑他居心,怀疑他对他感情。
可即便是委屈至此,荆玉仍旧死死咬着牙,不肯说出实话。
傅风澜这想着,却没有说出来。
他是贯温柔稳重性格,不愿意说出伤人话。
他不想伤害荆玉,可也没办法接受这段时间以来亲密狎昵都是始于谎言。
这太离谱。
荆玉急切道:“别没有骗你,只有身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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