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肤相触,温温热热,软软绵绵。
荆玉窝在他怀里,还在闹别扭,偏着头不给他亲:“是你先对凶,现在想要补救,想得美……”
傅风澜
傅风澜:“你不过来,那只好过去。”
床边传来窸窸窣窣动静。
荆玉回头,看见傅风澜吃力地要从床上下来,吃惊,连忙去按住他。
荆玉:“你下来做什!”
傅风澜无辜地眨眨眼:“是你不肯过来啊。”
荆玉肿着眼睛和手,看着傅风澜打完电话,耷拉着脑袋,要去收拾厨房和洗手间残局。
傅风澜喊住他:“去哪儿?”
荆玉嗫嚅:“衣服还湿着,电饭锅还没洗……”
其实他也不想这样。
直以来都是傅风澜在照顾他,给他做饭吃,洗衣服,教他演戏,从来也不嫌他笨。
洗衣服,把八四消毒液当成洗衣液倒进洗衣机里。
荆玉越洗手越疼,红着眼睛去找傅风澜,手还没伸出去,眼泪先掉下来。
傅风澜又心疼又好笑,急忙从家庭药箱里拿出红霉素软膏,给他手上涂厚厚层:“那是八四消毒液!你长这大连洗衣液和消毒液都分不清?”
荆玉:“包装差不多,不小心看错。”
傅风澜眯起眼睛:“你不是很小时候就独立生活吗,闻闻味道也能感觉不对吧。”
因为养伤缘故,傅风澜难得在家放个长假。
白天在床上看电影看书,天气好时候被荆玉用轮椅推出去晒太阳。
荆玉罕见地勤快起来。
他其实没什做家务经验,但是因为傅风澜负伤,他就当仁不让地承担起运转家庭事务职责来。
傅风澜看起来有些担忧:“要不找家政服务吧?”
荆玉:“……有话直说,又不会跑。”
傅风澜:“小朋友刚刚受委屈,当然要好好安慰啊。”
他吻上荆玉唇,不顾他细微挣扎,探入舌尖,如同温泉般席卷他口腔。
红霉素软膏气味在两人身体之间氤氲。
有些刺鼻,却不减情热。
他也很想,很想可以反过来照顾傅风澜。
可是到最后,却总是在闯祸……
荆玉头越垂越低,像只因为丢胡萝卜而蔫小兔子。
傅风澜叹口气:“玉玉,过来。”
荆玉红着眼睛,死犟着不肯回头。
荆玉死撑:“嗅觉不敏感,清洗剂味道在鼻子里都差不多。”
编,接着编。
傅风澜面无表情:“——这样啊。”
语气有些冷,是生气他到这种时候还在撒谎。
傅风澜从网上预约家政服务中心,清洁阿姨下午就到。
荆玉大手挥:“花那冤枉钱干什,不就是洗衣服拖地,自己就能干!”
心里还挺得意,觉得自己这番举动十分符合人设,充分表现出个贫苦家庭出身男孩勤俭节约单纯质朴。
然后——
煮粥,忘按煮粥键,个小时过去只得到锅冷冷自来水和干硬米。
傅风澜:“算,叫外卖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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