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也能忘？”路皆惊讶
说。
这人是不是哪天自己是谁都能忘
。
“人老嘛，”半仙儿有些不自在摸摸小芝麻脑袋，然后突然恍然大悟，“
想起来。”
“什
？”路皆紧接着问。
半仙儿看着他，脸色凝凝，然后笑笑说：“死啊。”
而半仙儿浑然不觉，小芝麻不知道什时候已经睡着，躺在半仙儿脚上。即使是睡，姿势也不像
般猫咪样四仰八叉，反而看上去和平常没什区别，好像下秒就能瞬间进入防御状态。
“被欺负得多，防备心重得很。”半仙儿低头看着小芝麻，表情是难得地正经和温情。
“神棍儿，”路皆看着他说，“你之前说，刚刚那两个人是你儿子女儿？”
“是啊，”半仙儿点点头，“看上去很像个光棍老头吗？当年在们团里也是风云人物，你不知道有多少妹妹给写情书。记得当初有个女同志，写首诗给，现在都还记得第句是什”
“闭嘴，”路皆皮笑肉不笑，“没问你以前风流往事。”
：“疯神棍儿，你还好吧？”
“就是有点累，”半仙儿摇摇头，“不年轻。”
“你该不会是因为昨天跑那几步才”
“没那回事儿，”半仙儿连忙否认，“再年轻十几岁，肯定比你还能跑。”
路皆又嗤声，“你可吹吧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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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半仙儿又着急，指着他说：“什风流啊！可是正正经经生意人。”
“……”路皆又翻个白眼。
这话题过去，三个人竟然谁都没说话。气氛短暂安静会儿，路皆轻咳声，“诶神棍儿，你不是说你不是光棍吗？那你老伴儿呢？”
裴易清也看向半仙儿。
而半仙儿看着他们俩半晌没说话，似乎是回忆很久，说：“忘。”
裴易清无声地站在旁边听着俩人说话，他看眼半仙儿家。这个房子很陈旧也很杂乱，但随处可见都是个人生活痕迹。就算是之前半仙儿说他和别人起住，他估计都不会信。
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安静，安静得衬出半仙儿有些孤独。
“你们俩还是坐着吧，”半仙儿皱起眉头，“你们这站着看得心慌。”
裴易清刚想问站着怎就心慌，就听见半仙儿自顾自地补充，“主要是你们俩太高，挡光线，脖子仰得也痛。”
于是路皆翻个白眼，还是和裴易清找个凳子坐下来。不知道是不是这里背阴还是他错觉，他总觉得这里格外冷，于是忍不住紧紧身上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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