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易清应声。
“你上次不还挺无所谓吗?怎现在听上去这要好样子?”
“哪就要好?”
“他都知道你爸妈住院,连都不知道,”周游说,“你管这叫不要好?”
裴易清想说这些都不是他主动让人知道,全都是巧合。可仔细想,全部归结于凑巧也不尽然,他要是不愿意,巧到他和路皆就算是失散多年亲兄弟,他也不会和对方透露半个字。
“行,周无艳,”裴易清打断他,“打电话干嘛?”
“现在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,你什意思啊裴易清?”周游说,“还不是来问你情况,找律师干嘛?”
“说来话长。”
裴易清从沙发上坐起来倒杯水,周游是他从小到大铁子,他也从来没瞒过对方什,于是他把今天老爸老妈住院以及借路皆钱这件事告诉周游。
不过路皆事儿有关于对方隐私,他抹掉重要细节。
话音落,裴易清看着路皆,情不自禁地又笑出声。他也不知道他们个今天和父母掐架,个身负巨债俩人是怎能笑得这欢脱,但他现在确实很放松。
他直都认为平静才是人生中常态,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,唯小曲折也是因为老爸老妈。他很少有这放松刻,虽然问题全都没解决,但还是很轻松。
他看眼时间,说:“回吧?”
“嗯,”路皆点点头,“你回家吗?还是回芫荽?”
“回家,”裴易清说,“就离这不远,明早来接你起去医院。”
说白就是裴易清自己愿意,他不排斥路皆知道。
其中原因有很多,他开始是出于“交换”,可是久而久之,他渐渐习惯。
路皆虽然看上去浑,但很有分寸感,他和他交朋友,裴易清不觉得有任何不适应,反而能从中咂摸个
“什?”周游声音放大些,“你爸妈又整幺蛾子?你怎不告诉?”
“昨儿晚上才知道这件事,”裴易清拿着玻璃杯,“也没时间告诉你啊。”
“要说你妈就是自个儿作,好好吃饭不就完事儿,这多年还这样,”周游提起裴易清爹妈比裴易清本人都要头疼,“要住多久啊?你不会还要直伺候着吧?”
“不知道,不会待多久,爸在那儿呢,”裴易清说,“要是待久,妈又气得够呛。”
周游想会儿,赞同他观点,“你说那个路就是你隔壁那小子?”
路皆应声,“行,明天见。”
和路皆道完别后,裴易清就开车回家。洗漱完后他坐在沙发上,这几天他都处于绷紧状态,做事时不觉得,等到真正躺下来,他感觉浑身上下都跟散架样。
“老老”他躺着感叹句。
他刚说完这句话,放在茶几上手机就响起来,他拿起看眼,“你还真会挑时间,刚忙完。”
“哎你之前求办事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,”周游笑,“真是有事钟无艳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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