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动静不小，超市里
顾客都好奇地停住脚步，裴易清深吸
口气，对周游说：“
等会儿再给你回电话。”
还没等对方说话，他就把电话挂断放进
兜里。他知道今天发生切在所难免，所以语气十分平静：
“妈。”
老妈这个表情他十年前见过，愤怒、悲伤、憎恨几乎什
表情都有，用小薇喜欢看小说举例，老妈脸上表情像极个调色盘。
十年前裴旸死那天，他被老妈赶出家，左邻右舍都凑热闹地看过来。老妈边哭边打他边把他往外推，扯着嗓子说：“不要你这个儿子！”
“你这话说，什时候忘记过你，”周游哈哈笑两声，“上次不是你走得太早吗？都没带你去那个溜冰场，跟你说那里可好玩。”
很快就称好重，裴易清对阿姨说声谢谢，把橘子丢进购物车里继续往前走，“又不会溜冰，你放过吧大哥。”
“教你啊，挺好玩。不是说裴易清你真该运动运动。”
“每天都在芫荽里充当苦力，不能再运动，”裴易清推着车，“你是不知道昨天搬多少朵菊花。”
“清明节嘛——”周游说到这里语气变变，像是想起什重要事，“对，昨天接到阿姨电话。”
趟，否则以后都别再回来。
老爸是老妈学校里主任，说话做事都习惯带着些命令口吻，即使是和他儿子发消息也不例外。裴易清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回复，不回去最好，他宁愿永远都不回去。
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口气，起身又像以前样进行关店前条龙服务，锁上大门之后他习惯性地看眼旁边地下室，嘴角无意识地勾勾。
开车到家后他简单洗漱遍，然后闷头睡觉。
这次没有再看见裴旸，夜无梦。
“你给滚！给滚！”
诸如此类话他听个晚上
裴易清脚步顿，眉头皱起，“什？妈？她找你干什？”
“她问你最近忙不忙什，说没怎和你联系过，不清楚，”周游声音放轻点，“怎吗？”
“”
话还没说完，裴易清就感觉有什东西砸到他后背，他拿着手机回过头，就看见好几个橙子砸落在他周围，对面站着是熟悉身影。
“喂？”电话那头周游听没声音有点着急，“怎？？”
第二天小薇跟他请假，他也很好说话批准，店里只剩下他个人，于是他干脆给自己放半天假，去离芫荽不远超市逛逛。
他个人独居，般都是次性买很多东西，等到用完再进。他先是到水果区称点东西，然后就接到周游电话。
“喂？”裴易清按下接通，把手机夹在脸和肩膀之间。
那边依旧是散漫语气，“怎样啊铁子，最近还好吗？”
“还行，”裴易清笑笑，把刚选好橘子递给称重阿姨，用右手拿起手机，“怎，想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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