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余烬声音戛然而止,连带着空气中也陷入死般沉寂,只有利器在血肉中刺搅声音。
他怔愣低头,却见腹部不知何时冒出截沾血剑锋,内丹损毁,灵力四泄,源源不断紫光正从伤口处飞速散开,与之相对是他愈发灰败苍白面容。
他本就中过两剑,于是这最后刺,轻易便碎他丹田。
百里渡月见扶余烬灵力外散,立刻强
“别信他!”
桑非晚心想扶余父子果然是脉相承不要脸。他没办法从地上起身,只能白着脸捂住心口,对百里渡月艰难出声道:“当年……当年是扶余烬强占帝妃,帝妃从未负过你父亲,扶余烬才是被弃那个……”
“你母亲不愿与你相见,不过是扶余烬拿你性命当做要挟,她才只能忍辱偷生……”
“渡月,你并非无所有之人,你父亲也从未被人所弃……”
桑非晚想告诉百里渡月,抛开虚无缥缈原著,这世他所得到东西都是真。父母关爱是真,自己喜欢也是真,扶余父子冷血凉薄,从未以真心待人,又怎会得到他人真心。
下场。
桑非晚见状也不知哪里来力气,强撑着从地上站起身,在堆断壁残垣中找到那柄同归剑,摇摇晃晃走到扶余烬身后,勉强聚起最后丝灵力,狠狠刺入他后背——
“刺啦——!”
是利器划破布料,刺进血肉声音。粘稠鲜血顺着剑锋嘀嗒下落,很快蜿蜒成河。
桑非晚知道,只要毁扶余烬丹田,对方自然会落败。他强忍着周遭灵力反噬,面色苍白艰难推进剑锋,仅差最后点距离。
这下心乱成扶余烬,他阴沉着脸怒吼出声:“你闭嘴!闭嘴!”
扶余烬面容冷峻,原也算俊逸公子,此刻阴鸷盯着百里渡月,好似疯子般怒声道:“你母亲当年本就心悦于,是你父亲蛊惑于他!本君给她衣锦荣华,给她无上之尊,云境十方锦绣,哪样不必百里清都强?!”
“百里清都该死!该死!”
扶余烬愈说愈激动,然而就在此时,他腹部忽然凉,好似有什东西贯穿进来,然后缓慢翻转,硬生生刺碎他内丹。
“……”
扶余烬受到疼痛刺激,勃然大怒,虽不能动弹,但周身灵力猛然外放,桑非晚还未来得及刺进他丹田,就又被这股力道震开数米之远,噗地吐出口鲜血来。
百里渡月见状,脸上疯魔低笑神情忽然凝固瞬,唇边弧度慢慢消失,目光阴沉似水。
扶余烬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他情绪变化,竟也笑出声,他唇边溢出鲜血,腹部亦是重伤,却仍是笑得猖狂而又可恨:“百里渡月,本君当年斩杀你父亲,现在又重伤你道侣,今日纵然身死,有你们垫背也值!”
百里渡月没说话,掌中灵力疯狂析出,已有杂乱之态。
扶余烬好似发现什把柄,无不恶意低声道:“百里渡月,你和你父亲样可怜,都是被人所弃下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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