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!”
百里渡月素来警觉,见状目光凛,掌心隔空而摄,那团东西还未来得及落地就被团紫色灵力击开,重重砸在旁边墙壁上。
直到此时百里渡月才看清,那团东西并不是什暗器,而是张被纸包起来石头,外面那层纸上似乎还写行字,依稀能从褶皱缝隙间看见“桑”、“晚”二字偏旁。
“谁丢?”
桑非晚莫名有种不祥预感。他若无其事从矮榻上起身,想在百里渡月之前把纸团捡起来。然而刚刚弯腰,指尖还没来得及碰到,纸团就嗖声飞走。
桑非晚和百里渡月回到落榻殿阁之时,就挥退仆从,反手把门带上。桑非晚在确定四周没有人暗中盯梢后,拉住百里渡月压低声音道:“游云仙君内丹被挖,此事背后只怕不简单,咱们还是早些离去吧。刚才是不好拂少君面子,这才随口说留宿夜,你怎真信。”
百里渡月支着头靠在榻上,银发如霜,绯衣艳艳,闻言似笑非笑道:“本城主又不是傻子,自然知晓此事背后不简单。只是扶余浩不知在打什算盘,摆明不会轻易放们离去,何必在明面上与他起冲突,到底是中洲地盘,小心为妙。”
桑非晚顿顿:“你意思是?”
百里渡月拍拍自己身旁位置,示意他躺上来:“先歇片刻,等后半夜护卫换值,们再悄悄离开。”
桑非晚:“……”
以离去?
什意思?天衍境之上不能走吗?
百里渡月见状微不可察勾唇,弧度冷冷,似乎早就猜到会有此结果。他懒懒拂袖袍,直接搭上桑非晚肩,装出副困倦醉酒样子,漫不经心道:“罢,时辰不早,咱们也回去休息吧。”
桑非晚还惦记着百里渡月身上伤势,见状下意识搂住他腰身,低声问道:“可是累?”
百里渡月不着痕迹对他摇头,只无声说三个字:“先回房。”
桑非晚下意识回头,却见
也行。
桑非晚躺上去时候,百里渡月自然而然枕在他腿上,像只猛兽露出软软肚皮。桑非晚垂眸盯着对方懒洋洋且无害样子,有那瞬间其实在思考要不要坦白从宽。
但从小家庭经验告诉他,坦白通常会死得很惨,能多活天是天。
桑非晚时犯难。
就在他们二人靠在起休息,静等后半夜来临时,外间忽然响起当啷声重物敲击窗框声音,紧接着有团东西被人从窗户缝隙里砸进来。
旁有引路宫人,见状立刻将他们带去落榻殿阁。
扶余浩听不清他们二人在说些什,他只远远看见桑非晚将百里渡月搂入怀中,垂眸低语几句话,神情深邃温柔,与从前蠢钝愚笨模样判若两人,不由得出神瞬。
他不知桑非晚到底是做戏太真,还是真动情,但唯能肯定就是,对方与从前相比有翻天覆地变化。
扶余浩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。
说不清原因那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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