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渡月不语,只是从怀中掏出什,直接扔到桑非晚怀里。桑非晚下意识伸手接过,却见是颗拇指大金色圆珠,在夜色中散发着璀璨光芒。入手沉甸甸,蕴藏着无穷灵力,连带着他自己体内
桑非晚努力装出副“感动”样子:“少君……少君待非晚真好……”
说不清为什,桑非晚以前在百里渡月面前演戏,心中觉得怪有意思。但在扶余浩面前演戏,总有种说不出膈应感。
扶余浩似乎不大喜欢桑非晚这副浅薄模样,见状淡淡收回手,他从袖中取出个瓷白药瓶,递给桑非晚:“本君当初以蛊药藏去你修为,算算,时日差不多也该过。瓶子里药每隔十日吃颗,还能维持三个月。”
桑非晚心想怪不得自己灵力老是时有时无,原来是被蛊药藏住,他傻才继续吃,但还是伸手接过药瓶,乖乖道:“多谢少君。”
扶余浩:“时辰不早,你尽快离去吧,莫让百里渡月起疑。”
君请吩咐。”
扶余浩不知在打什算盘:“宴席结束后,百里渡月必然刻也不会多待,你想办法把他留下来,无论如何也要在帝都留宿晚。”
桑非晚心想那肯定没什好事,不着痕迹打探道:“为何?”
扶余浩抬眼看向他,神情温润,笑意却不达眼底:“莫要多问,你不是说为本君什事都能做,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吗,怎如今反倒犹豫不决?”
做你妈梦。
桑非晚等就是他这句话,闻言立刻转身告退,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。而扶余浩见他走这干脆利落,似乎是愣瞬,站在原地有些出神。
桑非晚几乎是路跑出大殿,出门就直奔帝妃寝殿而去。算算时辰,他刚才在里面耗差不多有盏茶功夫,也不知百里渡月出来没有。
说来也巧,桑非晚前脚刚到寝殿门口,后脚就见百里渡月从里面走出来,下意识上前问道:“怎样,没受伤吧?”
不知是不是错觉,百里渡月面色有些苍白,只是在暗沉夜色中看不太清楚。他见桑非晚还在此处,不由得愣瞬,悄悄放下捂着腹部手:“不是说若炷香功夫还没出来,你便先回宴席吗,怎还在此处?”
桑非晚哦声:“记错时辰,怎样,没被人发现吧?”
桑非晚心想你算哪块肉,也配让上刀山下火海,面上却笑着道:“非晚只是想知道少君打算,也好见机行事。”
扶余浩却还是那句话:“莫要多问……”
他冰凉指尖缓缓覆上桑非晚脸庞,似乎在给给予什奖赏,低声道:“你只要知道,等大业既成,你日后会是本君身边最得宠人就够。”
事已至此,桑非晚终于弄明白大概,原来原身是个悲催小忠犬,被扶余浩骗得团团转。“最得宠”这种鬼话也就只能骗骗三岁小孩,现在谁还会信啊。
世间并无真情,不过是你骗,骗你,看看谁能骗到最后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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