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想保持清醒与理智,因为沉沦与盲目大部分情况下都代表着灾祸,但往往都事与愿违。
桑非晚睨着百里渡月有些红肿未消唇,不知为何,忽
玉简是仙家法宝,极不易得,故而除要紧事务,寻常不轻易使用,多以书信为准。
殿内香炉青烟袅袅,百里渡月提笔饱蘸丹砂,开始批阅属城送来奏章。而桑非晚见他忙碌,也没有做什,只是寻个位置支着头,静静盯着他侧脸。
百里渡月是个什样人呢?
是善?是恶?
也许这都不重要,没有人是至善,也没有人是至恶。
桑非晚微微蹙眉:“城主是不是嫌弃非晚?”
可非晚只是心疼城主罢……
城主如果不喜欢,那非晚还是走吧……
百里渡月闻言心里紧跟着浮现出这几句话,他还没来得及开口,果不其然就听见桑非晚语气低沉难过道:
“可非晚只是心疼城主罢……”
上台阶,走到对方身边。
百里渡月早就察觉到有人走近,还以为是刚才侍卫去而复返,皱眉睁开眼,正欲发怒,谁料却忽然看见桑非晚那张总是笑意吟吟脸出现在自己面前,吓得差点从座椅上滚落下来。
“城主小心!”
桑非晚眼疾手快,连忙把人接到怀里。心想百里渡月怎跟耗子见猫似吓成这样,还是说自己脸上有脏东西?
桑非晚无意识摸摸自己脸,发现是干净。他把百里渡月重新扶坐到位置上,自己也毫不避讳跟着挨坐在起,低笑声,难免带几分戏谑笑意,只是不大听得出来:“城主怎这不当心?”
百里渡月暗中命人给桑非晚父亲送去金银,此举有违他平日作风,已然泄露太多。
例如他对着桑非晚会心软……
心软点,再软点,到最后便是心动……
但这并不是什好事。
就像桑非晚昨夜有片刻时间沉迷在那场厮吻之中,也不是什好事。
“城主如果不喜欢,那非晚还是走吧……”
他语罢作势要离开,而百里渡月也不知怎回事,明知桑非晚在装可怜,见状还是下意识伸手攥住他。
桑非晚脚步微微顿,立刻顺势坐回去。唇角微勾,又浮现出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笑意:“城主不会嫌弃非晚,对不对?”
“……”
百里渡月麻木到已经不知该说些什。他心想桑非晚愿意坐着就坐着吧,自己忙自己便是,料他也不敢故意捣乱。
百里渡月现在看见桑非晚就慌不行,他嗖声把手从对方指尖抽出来,皱眉问道:“谁许你来此处?”
“自然是城主,”桑非晚语气无辜,“城主说让非晚贴身伺候,那自然是城主到哪儿,非晚便跟到哪儿。”
贴身……
他不知是不是故意,这两个字咬得暧昧而又模糊。
百里渡月不免想起昨夜与他chi裸相对,耳根腾下烧起来:“本城主若有事自然会传唤于你,这里不用你伺候,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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