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说着,忽然察觉到不对劲,瞳孔收缩,连忙把后半句话咽回去。桑非晚见状微不可察顿顿,也只装作自己没听见,笑着施礼道:“多谢管家指点,非晚铭记于心。”
阎王好惹,小鬼难缠,桑非晚从来不在意管家对他恶劣态度,反正不痛不痒,又不会掉块肉。
管家时至此刻才终于觉得桑非晚不简单,有这份心性,在城主身边总归混不差。思来想去,最后还是暗中提点句:“你是聪明人,自然知晓谨言慎行道理,只告诉你句话,千万莫在城主面前提及老城主和夫人事,也千万不要去碰寝殿画架上那个用千年紫金木雕成匣子。”
管家这说,桑非晚反倒好奇起来。不能在百里渡月面前提起他父母,这个倒是可以理解,因为《贪欢》原著设定百里渡月有童年阴影,自幼父母失和,问这个无异于往雷点上踩。
不过寝殿画架上那个匣子里藏着什见不得人秘密吗?
百里渡月心思难测,就连桑非晚也没弄明白对方此举用意何在,闻言不由得愣瞬,只觉得这件事好坏参半。
好是以后终于可以近距离在百里渡月面前刷存在感,坏是那个恶人格如果忽然冒出来,自己只怕性命堪忧,跑都不好跑。
刀尖行走,进退两难。
就在桑非晚陷入沉思,还没拿定主意时候,百里渡月却早已经转身翩然离去,消失在月亮门外。他来这里似乎只是为通知桑非晚声,并不是为征求他意见。
桑非晚:“……”
桑非晚故意单纯问道:“那匣子里莫不是装着什修炼心法?”
管家从鼻子里哼声,觉得他天真:“若是修炼心法,又怎会明晃晃放在外头,总之你不要碰就是。”
桑非晚闻言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,笑笑,识趣不再追问,转身回屋收拾自己东西去。他以后要在百里渡月身边贴身伺候,自然不能
行吧。
没过多久,管家也接到命令。他大抵想不明白,不过短短几日而已,桑非晚怎就忽然“飞上枝头变凤凰”。难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,连城主也拜倒在他那张绝色脸蛋上?
管家百思不得其解,但他总算明白件事,现在桑非晚颇得城主宠爱,绝不是从前那个可以随意打骂奴仆,说话语气终于破天荒客气几分:“在主殿贴身伺候不比在花园洒扫,需得万分当心,若犯城主忌讳,可别怪没提醒你。”
桑非晚会整理书房,也会修剪花枝,不过贴身伺候人活,他确实没做过。闻言心中思忖瞬,稳妥起见,最后还是决定不耻下问:“非晚愚笨,敢问句,在城主身边贴身伺候都要做些什?”
管家闻言噎,心想他哪儿知道,毕竟城主以前从不让人贴身伺候,桑非晚还是头个。但还是装模作样低咳声,负手皱眉道:“枉城主对你青眼有加,你竟连怎伺候都不知道,自然是端茶磨墨,捏肩捶背,更衣沐浴,暖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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