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非晚语罢,无意识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百里渡月手腕,触觉片细腻冰凉,意味不明勾勾唇。
要他说,还是
桑非晚却忽然开口道:“城主……”
百里渡月闻言看向他,这才想起桑非晚刚才似乎给段阳求过情:“怎,你想给他求情?”
桑非晚笑笑,既不说是,也不说不是:“城主,墨痕之事段阳想必并非有意,如今画作既已补救,不如饶他命,撵出府去便是。他皮肉粗糙,就算剥下来做纸,也是下下之品,难入您法眼。”
百里渡月闻言缓缓步下台阶,走到段阳跟前,命人抬起他脸和手掌看,却见果然粗糙有茧,绝非上品。
不过很可惜,百里渡月绝不是什大善人,他意味不明看向桑非晚,目光打量间让人脊背发寒:“他皮为下品,那何人皮为上品?若本城主今日定要张人皮作画呢?”
误闯內殿,被侍卫捉个正着。属下也只得依照规矩打他几板子。”
百里渡月嗯声,尽管听不出什情绪,霜白发色在烛火照耀下多层朦胧光:“他画功不错,日后书房洒扫活计就交给他,带他下去上药。”
在旁人看来,桑非晚无异于是绝地翻身,能得百里渡月亲自指派洒扫书房,怎也算在上面挂名。只这点,就和后院那些“玩物”划分开来。
桑非晚立于大殿中间,看起来宠辱不惊,抬手行礼道:“谢城主。”
恰在此时,侍卫忽然拖着半死不活段阳入大殿。他也不知经受过什,面色苍白如纸,鬓发散乱,浑身哆嗦,沾上墨迹那只手血肉模糊,竟是被活生生洗脱层皮。
“那便要非晚吧……”
桑非晚忽然对着百里渡月笑,仿佛是为让他检查自己皮肉够不够格,骨节分明指尖直接覆住他手背,不偏不倚,恰好将百里渡月手牢牢扣紧,包裹其中。
百里渡月没料到他如此大胆,不由得愣瞬,然而下秒桑非晚却忽然上前步,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声音在耳畔低沉笑道:“城主不是喜欢作画,也不知这张皮够不够格。”
“这张皮便给城主如何?城主想怎画,就怎画……”
短短几个字,因为桑非晚骨子里放荡不羁,偏生品味出几分胭脂色。旦晕开,便是旖旎片红,暧昧而又令人神志不清。
桑非晚见状淡淡挑眉,心想八成很疼。
侍卫禀告道:“回城主,墨,为千年墨,属下等用尽办法也未能洗净他手上墨痕。”
百里渡月看起来点也不讶异,闻言轻飘飘扔下句话:“拖下去,命人剥皮揉做画纸。”
他对切有关画画事都很热衷,哪怕是杀人刑法也能与之融会贯通。
段阳万万没想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,不仅没能害成桑非晚,反而把自己也给搭进去,闻言惊慌失措就要开口求饶,然而百里渡月却好似早有准备,直接抬手下道禁言术,耳畔终于清净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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