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校尉却道:“殷将军有吩咐,出入城门必须严查,无论皇亲国戚还是平民百姓,概不许容情。这也是陛下意思。”
平虏将军殷破甲上次在殿前对燕国使团发难不成,又撺掇着周帝严封城门,就是怕姬凡逃跑。那校尉便是他安插过来眼睛,语罢抬手示意,开始清查送葬队伍,不仅把人数清点遍,连棺椁底下都趴着看好半天。
有小兵跑过来报信:“禀校尉,并无异常。”
校尉闻言皱眉搜寻圈,最后把目光落在马车里。他走上前,正欲掀开帘子,脸上却忽然猝不及防挨巴掌,赵烟年对着他脸张牙舞爪就是顿乱挠:“你这个坏东西!本公主也是你能看吗?!走开走开!”
那校尉不好还手,只能仓惶躲避,被挠成花脸猫。薛万平见状立刻上前请罪,并把人给拽回来:“公主恕罪,末将这就打开城门!”
微微顿,随即颔首低声道:“公主,有劳。”
赵烟年闻言想起燕凤臣交代事,慢半拍反应过来,立刻上前扶住姬凡。而姬凡则深深低下头,步伐踉跄,装作醉酒不稳样子被赵烟年路扶出府门。
公主府马车已经在门口等候着。外间盯梢暗卫只见赵烟年扶着燕凤臣出来,后者步伐虚浮,个劲弯腰想吐,被踉踉跄跄扶上马车。
赵烟年生气跺脚,副快哭出来模样,边上马车钻进帘子,边生气斥责道:“燕凤臣!母后落葬之日你醉成这样,定要告诉皇兄,让他用尺子打你手心!”
另外边,那假扮成家丁暗卫又悄悄折返回去,隔着门缝看眼。只见“姬凡”背对着自己,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,已然醉得不省人事。
语罢抬手示意,放送葬队伍离京。
姬凡静静藏在马车里,右手落在腰间,无声攥紧剑柄,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状况。但好在有薛万平接应,行人很快便离开京城,中途并没有出什岔子。
还剩三百人。
容宣此时尚在公主府。他估摸着时辰差不多,终于跃下马车找看门管家询问:“敢问老伯,们家太子殿下怎还未出来?”
管家见他年轻,往他脑袋上重
送葬队伍启程,街道肃清,白幡扬起,漫天飘洒着纸钱。尽管周帝已经下旨切从简,但数千人送葬队伍仍是浩荡壮观。道旁百姓尽数退至两旁,跪地施礼。
城门守将早已得知消息,远远瞧见送葬队伍过来,立刻翻身下马,对着棺椁单膝跪拜。余者也都解刀卸剑,敬送国母。
守城之人乃是名七品校尉,他对着马车拱拱手:“启禀公主,近日城内盗匪猖獗,出入严查,还请让末将搜查番。”
赵烟年闻言掀开帘子,面有不满:“钦天监已经算好吉时,京郊皇陵又远,倘若耽误母后落葬时辰,谁来负责?”
那校尉闻言正欲说话,肩上却忽然被人攥住,回头看,却见是同僚薛万平:“皇后落葬,事关国体,不得有误,立刻打开城门让公主离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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