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破甲闻言顿,只得抱拳请罪:“末将言语失当,请陛下责罚!”
岳渊亭同样紧随其后:“此次雪狼失控,亦有燕国驯养不当所致,还请陛下责罚!”
周帝哪儿还有心情罚人。他不着痕迹盯着岳渊亭看半晌。也不知在想些什,总归还是怀疑此事被燕国做手脚,皱眉摆摆手道:“罢,雪狼野性难驯,也是难免事。众卿退下吧,朕乏,摆驾回宫。”
周帝意兴阑珊离开崇临殿,临走前还不忘吩咐那些修道术士收集狼血用来炼丹。姬凡眼见众人三三两两离去,这才像是卸掉块巨石,站在原地缓缓吐出口气。
岳渊亭上前,正欲说些什,却听姬凡冷冷吐出两个字:“去查——”
燕国之人?
姬凡从头到尾言不发,闻言终于有动作。他抬眼看向那名武将,半边侧脸沾着猩红斑驳血迹,目光沉沉。习惯性扯扯嘴角,明明在笑,却莫名让人觉得寒气森森:“原来是平虏将军,听闻你直驻扎辽边,怎会忽然回朝,难道是为赴你旧日恩师丧葬之礼?”
当日三司会审,罪证确凿,东临侯数罪并罚,早已在狱中自尽。平虏将军殷破甲乃是东临侯手提拔而起,难保不会因此怀恨在心。
姬凡故意把他与东临侯扯在起,果不其然引得周帝深深皱眉。
殷破甲面色不变:“末将回京乃是受皇命调遣,不曾想初次赴宴,便瞧见狼子野心之辈殿前行刺,实在可恨!”
姬凡心中已然猜到什:“雪狼路由燕国使团护送,周国人无处插手。那些驯狼师里定安插老三人,在锁链上动手脚,你速去查清楚,否则后患无穷,夜间再来府中禀报。”
语罢将手中沾血长剑重重丢掷在地,发出当啷声轻响,用力掐住自己颤抖不已手腕,转身离开大殿。
岳渊亭站在原地,闻言这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,脸色难看得紧。他当初离燕之时,只把全副心思都放在调兵遣将上,竟忘雪狼也是可以动手脚。也不
姬凡敛眉垂眸,习惯性伪装成无害样子,言语却处处带着机锋:“将军此言差矣,区区两只畜生,四品高手掌轻易便可毙命。陛下身旁能臣无数,又有品宗师护卫,两只雪狼又如何能伤得陛下?”
“大燕与周朝向是友邻之邦,此次听闻陛下炼丹,要以雪狼之血入药,这才不远千里迢迢而来。岳相乃大燕栋梁,此次为表诚意仅带五百人入周。燕国就算真想行刺,也断不会折损名堂堂丞相在此,大可换名无足轻重礼部*员前来。区区五百人,如何造反?又如何行刺?”
殷破甲被姬凡番话问得哑口无言,他狠狠瞪姬凡眼,满是敌意:“非族类,其心必异,谁知道你们在打什鬼主意!”
“殷将军!”
周帝终于开口制止,眉头皱得死紧:“朕知你忠心耿耿,可燕太子方才上前护驾,诚心已表,朕相信燕国断然不会做此行刺之举,莫再多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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