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宣赶车时候忘记洗手,他低头看看自己手,笑问道:“可给马喂过草料,你确定让剥?”
姬凡自然不会让他剥。
未过片刻时辰,只听外间忽然传来阵紧张急促脚步声,紧接着是太监特有尖细嗓音
燕凤臣急得抓耳挠腮,连忙伸手给她擦眼泪:“别哭呀,就算他们都不要你,也不会丢下你。”
他语罢瞧见果盘里有小橘子,又抓把过来,低头认认真真开始剥橘子:“你别哭好不好,给你剥橘子。”
燕凤臣三两下扒开果皮,正在挑拣橘子瓣上白络,忽然察觉到对面有道极其锋利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皱皱眉,下意识抬眼看去,却见是燕国使团队伍里名满脸黑须大汉,吓得双手哆嗦,橘子滚满地——
义父?!!
燕凤臣虽然缺心眼,但又不瞎,当然不可能像容宣样,看见亲爹站在面前都认不出来。他对韩啸云又敬又怕,看见对方,傻愣在当场,活像老鼠见猫,屁股底下长钉子似,怎坐都不对劲。
余怒未消。自出上次事,太子党大受牵连,连纳兰府也受冷落,你想见她只怕不易。”
长宁公主及汝陵郡王纳兰春是人尽皆知太子党,赵儿之身,bao露后,纳兰府在朝中势力也被周帝拔掉大半,或贬谪或外调,总之元气大伤。
东临侯府已倒,可赵素同样折损严重。
容宣微不可察皱皱眉:“若是不能明见,那便只能想办法偷偷见,先看看情况再说吧。”
燕凤臣全副心神都在赵烟年身上,时都忘使团前来事。他见赵烟年红着眼睛,低头言不发,从面前拿块枣糕递给她:“吃不吃?”
完完,义父怎会忽然过来,还打扮成如此模样,该不会是想带自己回燕吧?
燕凤臣紧张盯着韩啸云,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,坐立不安。而韩啸云却没什反应,只是皱眉看眼赵烟年,又看眼燕凤臣,然后没什情绪收回视线。
姬凡将这幕收入眼底,轻笑声,感觉颇为稀奇:“燕凤臣竟也有替别人送食天,倒真是转性子。”
容宣心想不就是剥个橘子,姬凡至于这羡慕?他也有样学样,从果盘里拿个橘子过来,丢进姬凡怀里:“殿下请吃。”
姬凡看他眼:“你不给孤剥开?”
赵烟年看眼,又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,抽抽噎噎小声道:“……想母后……”
她素来痴傻,朝臣瞧见她哭,也见怪不怪。
燕凤臣又手忙脚乱换块芙蓉糕:“那、那你吃这个?”
赵烟年哭更伤心:“皇兄……皇兄最喜欢吃芙蓉糕,可他这几日不吃不喝也不说话,也不理……凤臣,他们是不是都不要……”
她边抹眼泪,边压着声音,连哭都不敢大声。单纯脑子并不知道发生什。只知道周帝忽然疏离,母亲忽然去世,向稳重太子哥哥也好似变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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