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临侯气得胸膛起伏不定,语罢直接脚将他踹到地上:“你哪里像柳家种?!”
柳剑来被扇懵,反应过来捂着脸,又害怕又生气,竟是呜呜哭出声:“你跟本没把当儿子!你根本没把当儿子!你心里只有柳剑心,在你心里只有他才是你儿子!”
东临侯闻言怔,随即勃然大怒,巴掌高高扬起就要打他,然而迎着柳剑来含恨眼睛,竟是怎都落不下去。
东临侯后退步,踉跄步伐泄露老态,怔愣许久后,忽然红着眼睛哈哈大笑道:“是啊,是啊!你不是儿子,你不是儿子!儿剑心已经死七年!七年!”
“他少年英武,天纵之才,弱冠之龄便是剑术三品。后来披甲上阵,南征蛮夷,北平东胡,柳氏族无人能出其右者,就连圣上都曾颁旨褒奖。这才是儿子!这才是儿子!”
就撑不住,抬眼看向祠堂里面背对着自己中年男子,心惊胆战叫声:“爹……”
祠堂内香雾缭绕,烛火扑朔,莫名显得气氛沉凝。东临侯闭目言不发,许久后终于缓缓睁开眼,目光却是落在最前面那个黑色牌位上。
他见上面落香灰,熟练上前擦拭干净。粗糙指腹摩挲着上面清晰字迹,不知想起什陈年旧事,面容瞬间苍老许多。
东临侯头也未回,只声音沉沉说两个字:“跪着。”
柳剑来看便知东临侯又在缅怀自己那位去世兄长,捂着自己酸麻膝盖,也不知哪里来胆子,竟是不服气抬头道:“爹就算要罚,也该给个道理才是。难道大半夜让上这儿来,便是为跪祭兄长?”
东临侯想起柳剑心在于燕国交战时阵亡,想起这个最疼爱儿子,不由得老泪纵横。他用力锤着自己胸口,红着眼睛质问柳剑来:“而你!你纵情烟花,流连声色犬马,文不成武不就,你哪里比得上他?!你又凭什和他比?!你惹出祸还不够多吗?!”
“既无智计,那便做个安安分分蠢人。但又想兴风作浪,又没有收拾残局本事,不如不做!”
柳剑来闻言又羞又
个死人,日日看,也该看够。
东临侯闻言转身看向柳剑来,大步迈出祠堂,居高临下地站在台阶上。健壮身形从头顶打落片阴影,莫名让人心惊胆战:“怎,你这是在不服气?!”
柳剑来梗着脖子道:“就是不服气!都是儿子,凭什你对大哥疼爱有加,对就横眉冷对,难道就因为是过继吗?”
“啪!”
这句话扎到东临侯痛处,他直接抬手扇柳剑来巴掌,虎目圆睁,用力揪着他衣领厉声质问道:“你想和你大哥比?!你凭什和你大哥比?!你在城郊抢地事已经被太子捅到御前,桩桩件件加起来死十次都不为过!平日都是怎告诉你!让你规行矩步,让你谨言慎行,要你别留下把柄给人,就算做错事也给把尾巴藏干净,可你呢?可你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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