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宣不和他掰扯歪理,目光不经意瞥,忽然发现柳剑来竟然也在场。对方正面色阴沉地站在不远处,双眼好似浸毒汁,恶狠狠盯着纳兰春,怕是来者不善。
容宣慢慢收起折扇,不着痕迹对纳兰春道:“别怪没提醒你,这几日小心柳剑来,新仇旧恨,他只怕饶不你。”
纳兰春也不知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,只自顾自摆弄着手里这坛酒:“放心吧,就柳剑来那个猪脑子,还能害得。”
容宣笑笑,他就喜欢纳兰春这份自信。
而另外边,公主和驸马也已经送入洞房。按理说
容宣面色不变,不紧不慢摇摇扇子:“是跟人跑,不过后来又追回来,改日再给你引见吧。”
纳兰春闻言乐:“你媳妇都跟人跑你还要她干啥,顶绿帽子顶头上,这不是活生生乌龟王八蛋吗?”
他如既往茅坑摔盆,臭瓷乱崩。
姬凡闻言原本想笑,但又觉得这句话好像把自己也给骂进去,于是又收起笑意,语气淡淡道:“小郡王有所不知,这位容公子可是个痴情种子,舍不得家里那位呢。”
纳兰春心想胡说八道,容宣眼睛老喜欢往漂亮姑娘身上跑,哪里有半分痴情样子。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被容宣未卜先知似堵住:“你怀里抱什?”
接过,赵素却又忽然收回去,直视着他眼睛道:“孤甚疼烟年,平生爱逾性命。今日出嫁,且将半生托付,还望燕少将军爱之惜之。”
燕凤臣闻言目光茫然瞬。这话太深,他听不懂什意思,但大概能明白对方这是想让他好好对待公主,下意识跟着点点头:“哦……”
他不打女人,只要新娘子不和他抢点心吃就好。
赵素没再说什,把红绸递给他。同两旁围观来客起,在后方看着他们步入正堂,跪行天地之礼,再由宫内使者念着皇帝颁下圣旨,赐堆冗长且令人艳羡封地食邑。
容宣站在人群中,用胳膊轻轻拄下姬凡,声音戏谑道:“瞧燕少将军似乎不大乐意成亲呢,你可把人家坑惨。”
提起这个纳兰春可就得意:“春山寒岁,去酒窖里找半天才找到。”
容宣捉住敏感字眼:“找?”
纳兰春:“拿。”
容宣:“偷?”
纳兰春急:“什叫偷,和烟年从小起长大,难道她还会舍不得给坛子酒吗?”
姬凡睨他眼:“可孤瞧着不乐意人怎是你?反正洞房未入,你现在去把燕凤臣换下来也来得及。”
他料定容宣对着公主贼心不死。
容宣笑笑,故意长叹口气:“在下是有贼心没贼胆,家里小媳妇儿生得俊,又爱吃醋使小性子,可舍不得弃他去。”
纳兰春不知从哪儿冒出来,怀里还抱着小坛子酒,闻言疑惑出声问道:“媳妇儿?你哪儿来媳妇,你媳妇不是跟人跑吗?”
姬凡听就知道是某人在胡诌,不着痕迹瞪容宣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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