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春:“别提,晦气!回去还挨娘顿板子,屁股现在都没好全。宫里来两个阴阳怪气死太监,天天盯着去山上种树,日十棵,得种上百天呢!”
容宣心想这是好事啊,后世如果编纂植树史,必有纳兰春份功绩,转而提起另外件事:“与公主素不相识,贸贸然前去婚宴,是否不太好?”
纳兰春:“怕什,婚宴上阿猫阿狗多去,谁管们呀。那些朝中大臣只派晚辈去,都是群纨绔子弟,凑热闹罢,你以为是皇帝上朝,还得挨个核对名姓不成?”
容宣问道:“燕太子也去?”
纳兰春:“当然去,他可是燕凤臣主子,他不去谁去。”
乌云压顶,心想是时候该变变。
天下没有不透风墙,今日内阁之事很快便传到姬凡耳朵里。彼时他正在院内练箭,骤然听闻东临侯故意阻扰回燕之事,直接张弓搭弦,夹杂着破空声嗖箭射穿远处靶子。
箭势强劲,箭头尽数没入靶子,只有尾羽尚且在剧烈颤动。
副将面露忧心,皱眉压低声音道:“殿下,太后那边传来消息,称三皇子已有夺位之意,且想进犯周国夺回失地,让您必须想办法尽早回去。否则届时两国开战,们只怕处境尴尬。”
姬凡闻言用指尖勾住弓弦,缓缓拉开呈满月之势,弓弦因为绷紧到极致,发出阵让人牙酸声音。他缓缓眯眼,目光中流露出冰冷杀机,只淡淡说五个字——
说话间,马车已然到公主府。只见宅院阔绰豪华,四处张灯结彩,好不热闹。纳兰春与容宣步下马车,命人把贺礼抬给管家清点,这才大摇大摆走进去。
好巧不巧,姬凡在他们前面盏茶功夫就到。容宣入内之时,只见他坐在酒桌间,持杯与众臣寒暄,唇边带着淡淡笑意,让人挑不出错处。
这人也弃惯穿白衫,转而换上身燕国皇族服饰,恰好也是蓝色。
纳兰春见状感慨句:“你说这燕太子可真沉得住气,听说燕国使臣想迎他回国,却被东临侯所阻。要是他早就气死,哪里还笑得出来。”
容宣闻言微微顿,随即
“先诛东临侯。”
不日,烟年公主与驸马燕凤臣大婚之事传遍各国,可谓盛世之喜。皇上与皇后赐下陪嫁,礼品拉车又车,乃是真真正正十里红妆。
容宣原打算跟着姬凡去婚宴现场看热闹,但没想到纳兰春先步找上门,直接拽着他去公主府,美其名曰有福同享。
“皇帝舅舅这次可算是下血本,连宫内珍藏春山寒岁都赐三坛下来。那可是百年美酒,常人欲观而不得见,这次说什也得去喝个够,可别说兄弟不照应你。”
容宣心想古代酒度数能高到哪儿去。他坐在马车内慢悠悠摇摇扇子,因着今日是参加婚宴,罕见穿身浅蓝色玉带锦袍,颇有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无双意味:“听人说,你被皇上打发去城北种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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