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忙又施礼:“臣等不敢。”
语罢这才起身落座。
姬凡与容宣厢房刚好相对,不过二人谁也没发现谁。姬凡手中托着盏天青蓝釉茶盅,正有下没下用茶盖轻撇着浮沫,看起来从容闲散。在片热气缭绕中,他听见属下汇报纳兰春与柳剑来今日比武发生冲突之事,微不可察勾勾唇:“派人跟着他。”
部下犹豫发问:“只跟着汝陵郡王,柳剑来怎办?”
他们要收拾是东临侯,自然应该在柳剑来身上下手。
多年来她虽然直以男子身份示人,但内里依旧是个姑娘家。纳兰春老是喜欢勾肩搭背拉拉扯扯,可不得挨训斥。
赵素注意到容宣唇边弧度,看他眼,冷不丁出声问道:“先生何故发笑?”
容宣面不改色:“在下眼见英雄豪杰齐聚此地,都是天下等好男儿,烟年公主必然能选得如意郎君,心中欢喜,故而发笑。”
他此言出,赵素忽不出声。无他,烟年公主虽然受宠,却也只是皇上用来拉拢各方势力颗棋子罢。个痴儿,远嫁别国,能有什好下场。太子与赵烟年母同胞,自然不舍得让这个亲妹妹远嫁。
今日前来比武人中,只怕太子也派出不少人手,为就是能救赵烟年脱离苦海。
姬凡淡淡阖目,掩住眸底凉薄:“个继子罢。死这个自然还能过继下个,于东临侯并无损伤,反而容易引火烧身。纳兰春今日吃暗亏,必然不会就此罢手,找人暗中跟着他,他若真去挖柳家祖坟,那就挑到皇上面前让他们两家斗。”
姬凡从燕国来,举动本就备受瞩目,如非必要,绝不会亲自动手。
部下闻言领命,正欲去办,但不知想起什,又顿住脚步,犹犹豫豫道:“殿下,住在别苑那位瞎眼老夫人今日打听他儿子下落,丫鬟只能搪塞说做生意未归。可那夫人又询问您去哪儿,日要问上好几遍……”
姬凡闻言终于睁开眼,静默半晌后,微不
未过片刻,只听外间忽然传来声独属于太监尖细唱喏:“皇上驾到、皇后娘娘驾到,诸臣公跪拜——!”
席位间原本轻笑闲谈王公贵族闻言立刻起身,整衣肃帽,转身面朝着最中间包厢,隔着纱帘齐齐下跪:“臣等叩见皇上,万岁!万岁!万万岁——”
又再施礼,齐声道:“叩见皇后娘娘,千岁!千岁!千千岁——”
容宣也只能跟着行礼。四方楼呈“口”字建造,诸臣工分列左右两席,帝后坐于上首。他透过纱帘缝隙往外看去,只能依稀瞥见正中间视野最好位置多两抹明黄色身影,只是因为有东西挡着,看不大真切。
道中年男子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,自带天家威严。只是缺锋少锐,没有属于帝王杀伐之意,听起来难免单薄懒散:“众卿平身吧,不必多礼。今日烟年公主招婿,各方剑士齐聚堂,朕老眼昏花,难免需要诸位宗亲多多帮忙掌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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