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罢夹马腹,正准备启程,却忽然像是察觉到什似,目光敏锐看向远处树林。说时迟那时快,只见容正青长剑飞快出鞘,往地面用力划,掀起两三块碎石嗖地击向林间,有雷霆万钧之势。
“嗖——”
只听声闷响,像是有什重物落下来。
燕凤臣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人发现,猝不及防挨
容宣拈着这张银票抖抖,淡淡挑眉。姬凡留下碎银子倒不稀奇,堂堂燕国太子自然不会贪他这几两碎银,只是这张千两银票又是从何而来?
难道是姬凡不想欠人情?
可对方若不想欠人情,便该刀两断斩得干干净净才好,怎偏又将容母带去京城?
容宣思考许久,实在想不明白姬凡这做用意。他把银票和碎银收拾好,又盯着电子显示屏上起伏不定黑化度看半晌,陷入沉思,时也吃不准姬凡态度。
对方黑化度最高时候曾经直逼99%,
章纸,上面写明籍贯性别年龄,倒也不难仿做。
家里书都被搬空。不用想,肯定是容母主意,只有她把那些剑谱当宝贝。但好在笔墨纸砚都还在。
容宣去厨房找个大白萝卜,用菜刀切段下来。然后坐在书桌前,认认真真用小刀刻个假官印,同时没忍住叹口气:他在现代明明是个守法好公民,怎自从来古代就直在法律边缘疯狂试探。先是包庇逃犯,现在又做假证,到底是人性扭曲还是道德沦丧?
容宣刻好萝卜章,擦干净上面水分,沾上印泥在纸上试着印下,发现除颜色稍浅,问题不大。
很好,以后如果有机会回去,他定要再写本书,名字就叫《在古代办假证》。
但低时却又近乎清零。
数据起起伏伏,就像团乱麻,犹如他们二人现在心……
翌日清早,容宣简单收拾些行囊,直接和容正青上路。容正青把胡子刮之后,也算是个相貌堂堂帅大叔,和昨夜判若两人。抱剑骑马颇有高手风范,绝不会有人把他和逃犯联系在起。
容宣翻身上马,袭白袍,不染尘埃,像世家出身如玉公子,硬是把容正青活生生衬成护院打手之流:“父亲,京中人多眼杂,切忌不可冲动,无论做什都要与先商议再说。”
容正青拍拍脑袋,有些头疼:“你和你娘愈发像。”
容宣裁下纸张,做两份假照身贴。等墨迹晾干之后,故意把纸揉皱,然后蹭些灰土痕迹上去,看起来便没有那簇新。
等做完这些事,已经到后半夜。容宣把灯熄,直接躺上床睡觉,结果刚挨到枕头,后脑就忽然被什东西硌下,疼得他倒抽口凉气。
“嘶……”
容宣揉揉后脑,立刻起身掀开枕头,却见底下放着个小布包。他疑惑拿起来,只觉入手沉甸甸,打开看,却见里面是自己临走前给姬凡留碎银子,另外还凭空多张千两银票出来。
“……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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