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宣也觉得这是目前唯办法:“父亲说有道理。”
却站在原地没动。
无他,现在有两个人,匹马,似乎不太好分配。容宣不认为这匹劣等老马能同时承受两个大男人重量。
#骑,还是不骑,这是个问题#
容正青似乎也发现这个问题:“宣儿,你骑。”
他准备连夜赶回靖州,结果刚出城门就看见名年轻男子牵马立于路边,出手准备夺对方马匹,但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儿子。
容正青思及此处,双手攥住容宣肩膀疑惑问道:“对,宣儿,你怎会在这里?”
容宣:“是来……”
给你收尸……
容宣脑子抽差点把实话说出来,他险险把后面五个字咽回去,连忙换个说法:“和母亲听闻你被押送入京,所以想来打探下情况,但没想到爹你……”
逃出来……
逃出来……
就这逃出来……?
容宣饶是见过大场面人,闻言也陷入震惊中久久难以回神。他看着面前胡子拉碴中年大叔,惊讶发现对方脸虽然脏点,但五官确实和记忆中容正青有几分相似。
阵寒风吹过,卷起落叶尘埃,四周静得可怕。
容宣觉得不太好,连忙摆手:“不不不,还是爹你骑吧。”
谁让你是爸爸呢。
容正青很疼这个独子,闻言目光慈爱地摸摸他头:“你刚刚被爹打掌,怕是受些内伤。你骑在马上,爹用轻功赶路便是。”
“……”
他不说还好,说容宣感觉自己肺又开始疼。他不着痕迹捂住胸口,还是觉得让个老人家吃走路不太好,出声劝道:“爹
你就这逃出来……
容宣引以为傲语言能力在此时忽然失去作用,完全不知道该怎面对这位从大牢里逃出来爹。让对方回去自首吧,不现实,让对方跑吧,好像又有点怪怪。
容正青见他孤身人,往四周看眼:“那你娘呢?她在哪儿?”
容宣连忙按住他:“们寻处村子落脚,母亲在家中守候,只有自己个人出来。”
容正青与发妻感情甚深,闻言微不可察皱皱眉。他反手把剑插入鞘中,对容宣道:“既然如此,们速速回去找你母亲,隐姓埋名,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。”
容宣欲言又止,最后艰难出声:“……爹,你是怎逃出来?”
刑部大牢这好逃吗?
容正青闻言冷哼声:“刑部那些酒囊饭袋,怎关得住,铁链掌就劈开,打晕他们直接逃出来。”
容正青是个武痴,年轻时纵横江湖数十载,听说也有番名气。只是后来遇见容母,便收剑归山,改名换姓,在靖州老老实实做名县官。
他被押往京中受审,还以为刑部能查明真相还自己个清白,但没想到三次复奏皆是死刑。容正青在牢里思来想去,这鸟朝廷有什好效忠,就这死也太憋屈,最后实在放心不下家中妻儿,干脆在行刑前夜直接逃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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