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宣解释道:“家中银钱见底,总不能坐吃山空。昨日刚好在镇上结识名字画商人,约好帮他起卖货,过两日就回来。”
他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,连个磕绊都不打。容母也没怀疑什:“既然如此,那就吃完早饭再去吧,替你收拾些衣物。”
容宣拦住她:“不用娘,要去马行租车,在路边买些干粮就行,衣物已经收拾好。”
古代交通不便,如果时辰晚,赶上城门关闭,就得在路边过夜。容宣对路线又不熟悉,自然越早出发越好。
姬凡直坐在屋里。容宣进屋拿行囊,见状脚步微微顿,然后倾身在他面前蹲下,将身上大半碎银拿出来,轻轻塞入他手中,低声道:“这两天记得好好吃药,很快就回来。”
直身形,姬凡不防他反应这大,脑袋重重磕在起,撞得眼冒金星。他们两个捂着头,倒在床上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。
容宣想起姬凡脑袋有伤,忍着疼痛,连忙过去查看他情况:“你没事吧?”
姬凡疼得后背冒出涔涔冷汗,脑海中就像有根尖锐针,频繁刺来刺去。他无声攥紧指尖,想起容宣今日进京,不想让他担心,白着脸摇摇头:“没事……”
容宣知道刚才肯定撞疼,时也不知道该怎办,只能伸手揉揉姬凡撞红额头,微微皱眉道:“你离那近做什,吓跳。”
姬凡却抬眼认真看向他:“你今天就要走,想多看你两眼。”
姬凡闻言抬眼看向他,无意识攥紧手中碎银。神情怔然,既不点头,也不摇头。
容宣见状便以为他默认,站起身道:“时辰不早,先走,你好好照顾母亲。”
他带着几两碎银,个包袱,柄护身用短剑,就这离开家。
姬凡不知为何,竟也没起身去送。容宣走后没过几个时辰,他病情便忽然反复起来。姬凡坐在床边,双手紧紧抱头,脸上满是密密冒出冷汗,呼吸急促,好似在强忍着什痛苦般。脑海中走马灯似闪过串串画面,亦有无数杂乱声音在耳畔响起:
“自古帝王继天立极、抚御寰区,必立元储,以绵宗社无疆之休……今授九皇子姬凡以册宝,立为皇太子……正位东宫,以重万年之统……”
容宣闻言愣,心想人失忆果然会变成傻子,笑声:“是走,又不是死,多看两眼做什。”
姬凡没说话,头晕得什都看不清。他勉强撑着口气,定定心神:“听见母亲在外间做饭,应当是醒,你去和她告别说声吧。”
脑海中飞速闪过许多破碎画面,像是有只手强行掰开他脑子,把记忆深挖出来。
容宣想也有道理,简单收拾下行囊,便走出屋外找容母辞行去。他没有说自己是去京城收尸,只谎称和个朋友做字画生意,卖两天货就回来。
容母正在厨房熬粥,她听见容宣话,微不可察顿顿:“做生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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