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凡闭眼皱眉,怎也想不起来。最后抬眼看向旁容宣,却见他正支着下巴看巧英,欣赏姑娘秀
容宣道:“听说你媳妇已经怀身孕,有空多陪陪她吧。那些银子攒着也好,做生意也好,留部分出来给孩子以后读书用,识字明理,自然也就不会被人欺负。”
栓柱连连点头,恨不得把他话当成金科玉律:“您说对,俺现在就攒钱,日后送孩子去学堂读书,也当个读书人。”
刘大爷已经去把遗落在妓院门口牛车给牵回来,他们拿着大夫开药,坐上牛车原路返回。
天边早已夕阳欲颓,片霞色。无数飞鸟振翅而还,远远看去只余片密密麻麻黑点。容宣懒懒靠在牛车上,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,不知是不是错觉,他恍惚间听见声尖锐鹰唳。抬眼看,却见只黑鹰振翅盘旋在上空,久久都不愿离去。
姬凡也好似听见声音,喃喃自语:“哪儿来鹰?”
他后脑磕伤位置,思虑半天才道:“后脑血块淤堵,想来外力受创太重,故而记忆混淆。替他扎针活血,再辅以药材去淤,你们每隔五日前来复诊次,看看恢复如何再说。”
姬凡不喜欢旁人碰他,直眉头紧皱。尤其当大夫检查他后脑肿块时,那种头痛欲裂感觉又忽然席卷而来,疼他面色苍白,闷哼出声。
“大夫,你轻些。”
容宣眼疾手快把姬凡拉到自己这边,无意识轻轻揉揉他后脑,出言解释道:“夫郎他经常头疼,您下手太重。”
坐馆大夫闻言险些气得吹胡子瞪眼。他行医数十年,难道会不知道下手轻重吗?碍于不能撵客,勉强忍下这口气,皱眉走到药柜后面,提笔刷刷刷开几张药方,递给旁学徒去抓药。
容宣吐出嘴里草:“这是猎鹰。王公贵族狩猎出巡,都会带上自己驯养鹰来狩取野兔,它许是找不到自己主人吧。”
那只鹰最后似乎飞累,落在不远处棵枯枝上,低头理理羽毛,安静不再鸣叫。
姬凡对上它眼睛,脑海中又电光火石闪过某些片段。只是这次更为模糊,似乎是片山谷树林。
他……
到底是谁?
“后脑淤血阻滞,自然会头疼,好在你夫郎习武,体质康健,换寻常人不痴也傻。现在当务之急是调理他脏腑内伤,余下就慢慢治吧。”
容宣反正也不急着让姬凡恢复记忆,闻言低头看他眼:“那就听大夫,慢慢治?”
姬凡头疼,直靠在容宣肩上,闻言闭眼轻轻点头,并无异议。
隔壁栓柱已经上好药。庄稼汉子筋骨皮实,拐子王打那顿其实都是皮外伤,休养几天就好。容宣在公堂上说他三年不能下地,纯属夸大其词。
他捂着胸口,在巧英搀扶下走出来,感激得不知该如何是好,面色虚弱道:“容公子,多谢你救命之恩,否则们这些庄稼人受天大委屈也没处说理,待伤好之后,定登门拜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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