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县令端详片刻,而后连连点头:“雕工精细,栩栩如生,值。”
他话音刚落,只见容宣忽然举起簪子往拐子王后背狠狠扎下去。拐子王痛得险些跳起来,反手打掉簪子,簪子当啷落地,应声而断。
拐子王后背被扎出个血洞,他怒不可遏道:“容宣!你敢在衙门行凶?!”
容宣摊手耸肩,把地上断成两半簪子捡起来:“这簪子值十两,你弄断簪子,咱们帐扯平。至于你身上伤,赔你几文医药费也就是。”
他竟是依样画葫芦,把拐子王“歪理”原封不动送回去。反正这青玉簪子值钱只有上面银料,断也不打紧,容宣回头送到银器铺子,样可以卖个好价钱。
没有要收据习惯,那商人现在也不知所踪,容宣分明是故意为难草民!”
贺县令懒得和他废话:“你拿不出收据,也找不到证人,那就还是维持原判吧,拖下去打!”
拐子王冷汗涔涔,心知自己今日无论如何都逃不过劫,却又不甘心让刘家人占便宜。他恶狠狠瞪容宣眼,随即看向贺县令:“大人,草民玉扳指就算不值百两,十两总是有。刘栓柱磕坏草民扳指,难道不用赔吗?!”
贺县令终于聪明次:“可本官怎听说是你先殴打刘栓柱,这才磕碎玉坂指?”
拐子王强词夺理:“大人,草民确实打他,大不赔他几文汤药钱罢。他脸受伤,草民认赔,可这玉扳指碎成数瓣,他是否也该认赔?!”
拐子王闻言气得个倒仰,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。衙役见状正准备把他拖出去受刑,容宣却忽然抬手制止:“且慢——”
贺县令还以为他改变主意:“容宣,你又怎?”
容宣对他拱手施礼:“大人,刘栓柱家素来老实本分,而拐子王又*诈狡猾,学生恐他们拿不到汤药费,所以想请大人见证,让拐子王当堂赔付。”
贺县令只想赶紧审完这个案子,好回去补个回笼觉,闻言自然应允。拐子王见状面色难看从袖子里摸出五文钱,直
贺县令实在找不出理由反驳。只有巧英又急又气。刘家为还去年田租,连家底都掏空,现在别说十两银子,连两银子能不能拿出来都是问题。
众人闻言都下意识看向容宣,想听听他会如何反驳,然而只见他垂眸思索片刻,居然认真点点头:“拐子王言之有理,大人,这十两银子刘栓柱确实该赔。不过他们手头拮据,不知可否交由学生代为赔偿?”
贺县令赞他声:“容宣,你宅心仁厚,本官允。”
拐子王心想容家穷得就剩堵墙,哪儿来十两银子赔。他死死盯着容宣动作,只见对方从袖子里掏摸半天,然后抽出根做工精良银簪。
容宣把簪子递到贺县令眼前:“大人请看,此乃家母心爱之物。簪棍为青玉,上用素银嵌几朵梅花,虽不是顶好料子,却也是能工巧匠所造,应该值十两银子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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