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舟山吐出口烟雾,在烟灰缸里按灭烟头,镜片后眼睛眯眯:“那你就当在瞎猜吧,希望你明天去抓人时候,黎娟还活着。”
话音刚落,严越昭扭头就跑,火急火燎朝着黎娟住处赶去。
孟舟山看着他离去背影,皱眉沉思片刻,最后到底放心不下,从沙
他语罢叹口气:“这件案子算是查到眉目,衔尾蛇案子还不知道该怎办呢。谁也不知道凶手下个目标是谁,说不定他看见这多警察守着,压根不打算再作案。”
孟舟山点根烟,微微皱眉,正准备说些什,听见这句话动作却忽然顿:“严越昭——”
严越昭下意识看向他:“怎?”
孟舟山声音莫名有些发紧,他提出个大胆猜测:“你说,衔尾蛇下个目标,会不会是黎娟?!”
黎娟故意模仿衔尾蛇作案,真不会受到报复吗?
列入参考范围。
孟舟山就知道他要这说:“如果告诉你,这颗水钻是从黎娟指甲上掉下来呢?”
严越昭闻言面色狐疑:“你怎知道是从她指甲上掉下来?”
孟舟山:“曾经在她指甲上见到过这种心形水钻,你只要用这颗水钻对比她指甲上缺口,就可以证实她到底去没去过案发现场,还有……”
他说着抽出陈康尸检照片,指着脖颈处可疑伤痕对严越昭道:“怀疑黎娟曾经挟持过王素英儿子,用他性命做要挟,逼迫王素英杀陈平川。”
衔尾蛇自持高尚,认为自己在吞噬罪恶,所做下每件案子都有着特定规则。而且他每次都会在案发现场留下个衔尾蛇记号,从心理学角度来分析,他很有可能是名极度完美主义者加强迫症。
衔尾蛇真会容忍有人模仿他作案方式、打破他直以来制定规则吗?
不……
孟舟山站在衔尾蛇角度去思考,得到答案是——“当然不会容忍”。
而严越昭似乎也意识到事情严重性,他面色微变,下意识站直身形,有些紧张:“孟舟山,你可别瞎猜……”
严越昭总算听出那点味儿来:“你意思是,黎娟其实根本没有亲自动手,她是’挟天子以令诸侯‘,逼王素英去杀人?”
孟舟山说话永远留着三分余地:“只是猜测,事实怎样你得亲自把人逮捕回来才能知道。黎娟挟持王素英儿子时候,指甲上水钻在他脖颈上留下伤痕,而且水钻还掉落在客厅地板缝隙里,这个她赖不掉。”
严越昭抹把脸,又拍拍孟舟山肩膀:“好兄弟,没得说,案子办完请你喝酒。”
孟舟山见他似乎要走,出声问道:“你打算现在去抓人?”
严越昭打个哈欠:“大半夜抓什人,都下班回去睡觉。黎娟现在被下限制令,案子天不结束,就天不能离开本市,现在就住在车站旁边东来旅馆……离这儿挺近,明天早上跟队长打电话报备声,直接带回去调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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