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后路还有很长,也有余力离开这栋危楼,这次不应再从中间折断。
隋月声以后会活得很好。
从未如此笃定、如此确信过件事。就像太阳定会从东边升起,西边落下;就像四季交替变幻,万物生生不息,寒冬过后必将迎来雪融。
蜉蝣朝生暮死,蟪蛄不知春秋。
们愿意遵循自然生死规律,却不愿臣服于宿命安排。】
孟舟山知道他指是陈平川家,点点头:“好,明天帮你问问警察,看能不能进去。”
命案接二连三发生,已经让警方如临大敌。为免市民恐慌和媒体凑热闹,高层直压着消息,下死命令必须尽快破案。
现在这栋楼附近埋伏着数不清便衣警察,就连陈平川家门口也守着名值夜班警察。
孟舟山睡意全无,坐在书桌边,拿起钢笔开始记录这件存疑案子:
【这是唯件和记忆能够完全重叠案子,包括死法都如出辙。但并不认为这件案子和衔尾蛇有关。
”
孟舟山很少讲大道理,因为懂人自然懂,不愿懂人强行灌输也没用。他隐隐感受到隋月声心底挥之不去阴郁,斟酌着道:“月声,你才十九岁,你以后路还很长……”
可为什,才十九岁就要经历这多,他没有做错任何事,不是吗?
孟舟山喉结上下滚动,隐隐觉得老天对于面前少年实在太过不公,于是连带着后面话也说不出来。他抬手拨开隋月声眼前碎发:“以前是没有选择,但们可以尽力把以后生活过好。”
隋月声抬眼看向他:“叔叔,真可以吗?”
严越昭落下最后笔,然后盖好笔盖,把纸张撕成碎片。他习惯性把东西记叙在纸上,但有些东西并不定要留下。
手机搁在桌角,轻轻震动声,是严越昭发来消息。他跟踪那名女租客到附近火车站,对方在旅馆租个房间,似乎打算明天就离开这座城市。
严越昭私
衔尾蛇杀人总是有着某种特定规则,思来想去,王素英与独子陈康似乎并不符合条件。
今天搬走那名女租客大概率就是陈平川情妇,毫无疑问,对方与这件命案有着千丝万缕联系。
但在切证据尚未清晰明之前,只能静等严越昭调查结果。
第起案件死者曾经踢伤过隋月声,第二起案件死者曾经教唆陈平川杀害隋月声骗保。桩桩件件似乎都和隋月声脱不开关系。
但他没有任何作案时间,不愿也不会将怀疑落在他身上。受害者不应变成加害者,无辜者不应变成蒙冤者。
孟舟山:“可以。”
他是如此笃定。
隋月声没有作答,许久后才微不可察地点点头,声音轻得好似阵风过。他闭闭眼:“好,信你。”
孟舟山揉揉他头:“早点休息吧,时间不早。”
他语罢起身准备离开,隋月声却忽然攥住他衣角:“叔叔,明天想回那个地方拿点东西,可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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