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舟山却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。他在纸上把案件重要人物都
标注出来，最后发现有两个不对劲
地方。
第，衔尾蛇杀人虽然没有
什
规律，但杀人往往劣根难改。陈平川死
也罢，但他独子陈康和妻子王素英也死，这显然有些不合常理。
第二，这件案子比起上世，少死个人。
严越昭上辈子曾经说过：宿醉舅舅躺在床上，被人用刀捅烂咽喉；尖酸刻薄舅妈被人吊在电扇上，活生生勒死；患心脏病儿子倒在客厅，呼吸全无。上门吵架漂亮小三吓得冲出马路，被飞驰而来汽车撞死。
隋月声忽然握住他手，冰凉细腻侧脸紧贴着孟舟山干燥掌心，语气认真道：“
不是小孩子。”
“那下次就少哭鼻子。”
孟舟山抽出手，把隋月声轮椅推到餐桌旁：“吃饭吧，都快到中午。”
孟舟山生活讲究，却不规律。隋月声日三餐都花许多时间去做，他看在少年辛苦份上，也会或多或少吃点。
隋月声见孟舟山把碗里汤都喝干净，笑笑。他趴在餐桌边静静看着孟舟山，阳光落在眉眼间，眼底多几分微弱希冀：“明天再煮别汤给你喝，牛骨汤好吗？”
神情，片刻后肩膀轻微颤动两下，指缝有冰凉泪水溢出，像极无声隐忍哭泣。
然而透过指缝，露出却是双扭曲漆黑眼眸，以及低不可闻轻笑。
他在笑。
这个死亡消息令他愉悦万分，以至于黑化度瞬间悄无声息少20%。
孟舟山久久不见隋月声出来，在门口站半天，最后轻轻敲敲门：“出来吃饭吧，汤快凉。”
现在所有人都死，独独缺个小三。
孟舟山脑海中电光火石闪过什，但信息太过零碎，以至于无法串联起来。他想起今天搬走那名女人，从书桌旁起身朝着
孟舟山看他眼：“你天天熬汤，不怕辛苦吗？”
隋月声：“但是叔叔每天熬夜写稿子更辛苦，喜欢给叔叔做饭。”
孟舟山晚上其实没写稿子，而是在推理案情。不过严越昭那张嘴实在太严，什消息都不愿意往外吐，导致能推理出内容也有限。
下午时候，警察果然来找隋月声询问情况。不过因为他坐着轮椅，而且有时间证人，所以并没有深问，简单解下陈平川平常有没有什仇家就离开。
警方似乎也把这件案子归类到衔尾蛇身上。
隋月声听见敲门声，身形顿，慢慢落下自己双手。他回头看向门口，不同于刚才扭曲疯狂笑意，此时脸上表情终于多那几分属于人温度。
“……”
隋月声转动轮椅，打开卫生间门，结果就见孟舟山神色担忧站在门口，声音沙哑叫声“叔叔”。
“哭过？”
孟舟山看见隋月声被泪水打湿睫毛，顿顿，然后伸手替他擦掉眼角泪水，无奈轻笑道：“小孩子，就是容易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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