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向明回忆
下自己背着小书包进门
场景，在周围找半天，最后指着信箱下面个角落道：“舅舅，在这里。”
孟舟山打开手机灯光，顺着他指方向看去，却见个疏通下水道广告章旁边果然有个衔尾蛇图案，下面还写行字：
以谎言挑拨罪恶者，应受拔舌之苦。
鲜红字体藏在杂乱广告中，实在不易被发现。只有那条蛇画得精致细密，像是某种古老图腾。
孟舟山指腹用力在墙上抹下，图案边缘墨痕便糊开点，很显然刚画不久。
严向明：“……舅舅，你倒是红酒。”
孟舟山终于回神，这才发现自己倒错，只好从位置上起身重新给他倒杯橙汁。
严向明发现孟舟山垫在桌角张纸，上面画着个衔尾蛇图案，凑过去惊奇咦声：“舅舅，你也会画这条蛇啊。”
孟舟山闻言脚步顿，转身看向他：“你还在别地方见过这条蛇吗？”
“有啊，”严向明道，“爸爸把
从学校接过来时候，在楼下墙上看见。”
严向明闻言立刻趴到桌边，小声碎碎念，有些委屈：“还想要新平板画画玩。上次考试第名，爸爸答应给买，他直没有买。”
能用钱解决问题都不是问题。孟舟山慢慢滚动鼠标，浏览着商品：“你爸爸答应，跟有什
关系？”
严向明拽着他衣袖撒娇：“舅舅，不吵你好不好，现在就去写作业。”
这是根被宠坏独苗苗，除性格闹腾点，倒没什大毛病。孟舟山给他选部平板，又买把仿真玩具枪，严向明果然趴到桌子上乖乖写作业去。
孟舟山不期然想起那名坐轮椅沉默少年，思索瞬，在电脑上下单，又买部新款手机。
他盯着手上浅红墨痕，开始飞速思考这句话意思。
以谎言挑拨罪恶者，应受拔舌之苦？什意思？
孟舟山莫名想起佛教中记载十八层地狱，其中层就是拔舌地狱。生前言无顾忌，侮辱人
孟舟山闻言面色微变，正准备下楼查看，忽然想起把严向明个人留在屋里不安全，干脆走过去把他起抱出房门。
严向明不喜欢在下雨天出门，老大不情愿：“舅舅，你干啥？”
孟舟山用外套把他裹，走进电梯，声音严肃：“那条蛇在哪儿，等会儿下去你指给舅舅看。”
严向明哦声。
楼道漆黑，灯光昏暗，上面贴满小广告。要从堆花花绿绿斑驳墙壁上找到图案实属不易。
外间雨声淅沥，室内却安静得让人无所适从。
孟舟山正在修自己以前递交到出版社稿子，里面有些内容太血腥，编辑说必须进行删改。
他无法对那些残忍故事进行美化，于是能做只有删改。
严向明见孟舟山沉思写作，不敢吵他。写完作业，悄悄趴到桌子边道：“舅舅，口渴。”
孟舟山头也不抬，拿起桌角玻璃瓶给他倒杯水：“喝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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