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熹年闻言捏着茶杯手顿,下意识抬眼,却对上谢镜渊似笑非笑眼神。
楚熹年还是想狡辩下:“……”
谢镜渊却仿佛早就知道原因,轻笑声,开口打断他:“少编瞎话糊弄本将军。梅奉臣那个老东西绞尽脑汁想将你收入明镜司,你却浑然不理,要跑来写那劳什子书,他知道岂不是要气死?”
楚熹年却笑着道:“将军不知,笔下文墨,千载风流,写来极是有意思。”
谢镜渊挑眉反问:“例如?”
谢镜渊眼尖,发现那是御史张铁嘴,出名难缠碍事:“他们二人怎碰到起?”
楚熹年微微勾唇:“国之君逛青楼,张御史看见,岂有不管理。”
谢镜渊不知道为什,没说话。临近年关,他眼见外间烟火热闹,而楚熹年就坐在对面,心里忽然软瞬,看着他低声道:“哪怕做梦,也未能想到有今日之景……”
楚熹年握住他手:“今日之景甚长,年年岁岁,皆余欢喜。”
他话音刚落,簇簇烟火忽然在头顶炸响。将京城连绵不绝街道照得灯火通明。险些盖过酒楼掌柜请来名角儿戏声,但隐隐约约,依旧韵味悠长:
?”
九庸:“……”
死木头。
云雀放下帘子,不理他。
温香楼对面是个酒楼。楚熹年自然不敢带谢镜渊去青楼,而是带着他在酒楼上面找个靠窗雅座,命小二上些菜,然后推开窗户观察番,最后指着对面街口给谢镜渊看:“将军瞧,太子在那儿。”
楚熹年:“例如?例如若执笔自述生平,定会把将军写进去。”
谢镜渊饶有兴趣地凑过来:“如何写?”
自然是写进自己余生……
楚熹年却没说。他见底下烟火热闹,干脆拉着谢镜渊下楼,去街上凑凑热闹。恍惚间仿佛听见系统响
“他教收余恨、免娇嗔、且自新、改性情、休恋逝水、苦海回身、早悟兰因……”
谢镜渊闭眼倾听片刻,然后对楚熹年道:“是《锁麟囊》”
他深深看楚熹年眼,分不清里面藏着怎样深沉情。只让人觉得比外间万千灯火还要夺目明亮些。
楚熹年竟罕见有些不好意思,偏头移开视线:“你瞧着做什?”
谢镜渊摇摇头,没回答:“没什,本将军只是在想……你怎会知道太子在逛青楼?”
殷承昊还是被张御史给发现。但他坚信只要死不承认,就没人能发现他,用袖袍挡着脸,急匆匆跑出温香楼,准备找个地方避避。
张御史在后面紧追不舍,把拉住他,左看右看,上看下看,神情惊疑不定,总觉得眼熟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太子用袖子挡着脸,就是不放下来,烦躁推开他:“你认错人!让开让开!”
张御史道:“老夫不信!你将袖子放下来,让老夫看看!”
太子把袖子拿下来,对他做个鬼脸:“看什看,看什看,都说你认错人,走开走开!得麻风,少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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