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不是。
曾经权倾朝野谢家,钟鸣鼎食谢家,现在凋零得仅剩他个。
曾经风光霁月,容貌绝世谢兰亭也只活在堆死人记忆中。
剩下只是个不人不鬼谢镜渊。
他觉得如今自己还不够好,不够有底气站在曲阳侯面前。
“将军日后不可说谎。”
谢镜渊连连点头。他视线片漆黑,别感官便被无限放大,本能寻找着楚熹年唇舌,上瘾般靠近纠缠,喉间呜咽。
帐幔落下,片情潮涌动,天刚蒙蒙亮时候才停折腾。
楚熹年躺在床上,眉眼带着某种事后餍足。他用指尖轻轻描摹着谢镜渊眉眼,声音慵懒:“睡吧,时辰还早。”
谢镜渊却艰难从床上爬起来穿衣,见楚熹年不动,推他把:“天快亮,回将军府睡。”
底下谁也比不上。
楚熹年捏住他下巴,轻吻浅啄,好似在勾引,偏偏就是不深入。任由谢镜渊破碎声音溢出唇瓣。
楚熹年抹抹谢镜渊唇边暧昧银丝:“将军不养,又怎知道他们比不上呢?”
谢镜渊已经后悔白天为什要逞威风说那种话,真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。他已然有些撑不住身形,偏偏每次倒下去,又被楚熹年揽住腰身扶起来。
那人似乎打定主意要收拾他。
楚熹年注视着谢镜渊,知道这是他心里话,忽然伸手将他拉入怀中,没有任何缘故将他抵在床柱上吻住。
“将军只记住句话……”
楚熹年喘息密密,半真半假道,
“是为你来到此处……”
谢镜渊没听懂他这句云里雾里话,但并
楚熹年时不知道“天亮”跟“回将军府”这两件事有什必然因果关系:“为何?”
谢镜渊捡起楚熹年衣裳扔给他:“再过会儿你爹娘醒怎办。”
于是楚熹年懂,谢镜渊心里怂。他慢半拍坐起身,有下没下套衣裳,想说谢镜渊其实不用怕,别人不怕他都不错。
“怎,将军怕他们吃你?”
谢镜渊心想那倒不是。他系好腰带,睨楚熹年眼,忽然倾身往他俊俏脸上亲下,像西北来土匪,半真半假道:“本将军若是从前少年模样,自该风风光光登门拜访。”
谢镜渊声音断断续续:“比……比不上……自然比不上……”
楚熹年抓住他话语中漏洞,像杠精样挑三拣四:“怎,若是比得上,将军便要养?”
谢镜渊连话都说不出。他个劲摇头,因为生理刺激,眼眶泛红,睫毛湿漉漉片。他自己挣扎着起身,挣脱楚熹年束缚,然后反手将他拉过来,同倒入床榻。
谢镜渊坐在楚熹年腰间,每个字都夹杂着喘息:“不养……不养……你只当本将军白日发疯……说些胡话……”
楚熹年扣住他肩膀,将谢镜渊缓缓往下按,引得对方闷哼连连。又将那条玄色腰带绕着他眉眼围圈,这才稍见满意吻他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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