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此言正是晋王心中所想,听起来倒比楚焦平逆耳之言动听几分。
晋王虽不定会听玄业平,但心中稍稍舒服些:“道长初次见本王时,便批本王有真龙之命,不知可否详解?”
玄业平那日得楚熹年指点,在天峰山下蹲守许久。后见有群随从护着辆王侯才能用四驾马车上山而去,料定马车中人非富即贵,便根据那“金鳞岂是池中物,三载乘风上青云”批语胡诌通,没想到竟真混入晋王府中。
玄业平见晋王追问,掐指半晌才道:“贫道遇见殿下前夜,曾见天峰山方向紫薇星动,隐龙出世,便想去探个究竟,不曾想遇见殿下,看来切都是天意。”
他语罢长长叹息声:“殿下莫要再追问,天机算尽未必是好事。贫道修为浅薄,也难窥二。”
话,心脏沉瞬。他开始思索连日来发生事,桩桩件件,好似都有只无形手在后面推波助澜,偏偏查不到踪迹。
他欲言又止:“殿下……”
晋王抬手打住他话:“本王知道你要说什,索性离募粮结束还有些时日,你让本王再仔细斟酌斟酌。”
他语罢直接起身离开书房,想找个清净地方自己待待。
人在某种事情上犹豫不决时,多数情况下喜欢寻求外界帮助,以此获得方向。当晋王人散步至后院时,却见玄业平正在石块上打坐修炼,顿顿,还是走过去:“玄道长。”
玄业平副故弄玄虚作态,倒真把人哄得愣愣。
晋王闻言忐忑心终于落定几分:“道长确定本王有真龙之命?”
玄业平将拂尘指,正对着庭院小池,只见那鲤鱼忽然齐齐跃出水面,激起涟漪无数:“金鳞岂是池中物,遇风云便化龙,殿下可明白?”
晋王眼见玄业平随手指,那鲤鱼便忽然齐齐跃出,心中不由得惊下,随即反应过来,惊叹出声:“道长果真有大神通,本王险些听信旁人之言,将您当做江湖骗子。”
他不知快要刮风下雨时,水面气压较低,水中缺氧,鲤鱼会频频跃出
玄业平闻言缓缓睁开眼,见是晋王,颔首施礼:“贫道见过晋王殿下。”
晋王抬手:“道长不必多礼,本王近日有事不明,不知道长可否解惑?”
玄业平自入晋王府,已经被晾在旁许久,心中说不着急那是假。眼见晋王终于主动找自己说话,强自按捺着喜悦,闭眼念声道号:“殿下有何事迷茫,不妨说出来,贫道或可指引迷途。”
晋王模棱两可道:“本王要去做件事,或可赢得些许微薄名声,但这件事不仅会让自己元气大伤,还会助仇敌爬得更高,你说本王是该做还是不该做?”
他遣词用句其实已经无意中透露自己态度。玄业平行走江湖多年,看人眼色功夫亦有几分,见状将拂尘抖,笑着道:“若照殿下如此说,自然不该做。声名皆是过眼云烟,何必损毁自身元气,去换些虚无之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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