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夜将尽,旭日东升。
京都城早市已经开始逐渐热闹起来,来来往往皆是商贾百姓。只白色鸽子扑棱着翅膀飞入将军府,然后落在屋檐上,咕咕地叫两声。
九庸飞身而起,把将鸽子抓入手中,摘掉它腿上竹筒,而后将它放飞,走向内院。
已经巳时,谢镜渊还未起。
九庸不敢进去,只能隔着窗户轻轻敲两声:“将军,有密信传来。”
云雀见他不答话,站起身拍拍裙摆上沾染尘土,收拾好绣棚离开。只是没过多久又回来,这次在台阶上放瓶治风寒伤药。
“喏,给你。”
云雀坐在台阶上,轻轻把瓷瓶往九庸那里推推,笑起来时候有两个酒窝,只是黑夜中看不大清。
九庸看着她,没动。
他从前不明白谢镜渊为什会与曲阳候府二公子纠缠在起。
】
显然,它想让楚熹年和谢镜渊分手念头已经希望渺茫。可能性也就比男人生孩子高那点。
外间月色静谧,蝉鸣声阵阵,掩住紧闭房门内传来喘息轻响。
云雀坐在外间台阶上守夜,这次没再编蚂蚱,而是拿个绣棚低头绣花。她武功不如九庸高,自然也就听不见房内动静,只内心偶尔会好奇下,公子和谢将军待在房里做什,下午都不出来,难道不会闷?
九庸五识灵敏,里面动静不说全听见,但也依稀能听出个二分来。他面色古怪,皱眉深思许久,却怎也没办法想象出里面情景来。
房内静悄悄,没有丝毫动静。片刻后才响起谢镜渊慵懒沙哑声音,带着某种事后餍足:“知道,搁在窗外吧……”
九庸只能将密信搁在窗台上,然后慢慢退两步。没过多久,就见楚熹年披着件白色外裳推开窗户,然后将密信拿进去。
窗户再次合上。
楚熹年重新回到床上,将睡意惺忪谢镜渊揽进自己怀里,睨着手中小竹筒笑笑
但不知道为什,现在好似忽然明白点……
“多谢。”
九庸长剑挑,直接将那瓶药凌空击起,而后抬手接住,看也不看塞入怀中。声音冷冷,依旧听不出什情绪,让人险些怀疑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不是他说。
嘁,冰块脸。
云雀支着头,心里悄悄嘀咕句,同时没忍住看向紧闭房门。是她错觉吗,刚才里面好像传出什响动?
将军……
将军怎会……
云雀低头低久,难免酸麻。她抬手揉揉后颈,眼神不经意扫过九庸身上,却像是发现新大陆般,略有些诧异问道:“九庸大人,你脸怎这红?”
九庸行事严谨,值守期间从来不会饮酒,云雀想来想去,最后只能得出对方受风寒这结论,思及对方上次因代自己受过,满身血痕样子,不由得顿顿。
九庸听见云雀问话,指尖抖,险些连剑都没拿住。他本就皱起眉头不由得更紧几分,面色冰冷,言不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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