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开盒盖,却见里面盛着不知名白色香膏,修长指尖沾块,很快便被体温融化,变得亮晶晶片。
“……”
谢镜渊终于明白这是什东西,对这香喷喷东西很是嫌弃。他微微仰头,在楚熹年微凸喉结处轻舔下,声音暗哑道:“又不是女子,用这个做什。”
楚熹年喉结动动,意有所指道:“就是因为将军并非女子,所以才更要用。”
谢镜渊仍是不愿。
这个时候,他们已经不知该做些什才能更亲密些,切都水到渠成。
楚熹年抬手放下帐幔,悄然将谢镜渊压在身下。而后者顿,随即反应过来他意图,缓缓放松紧绷身躯。
锦被是大红色,绣着繁复花纹。床帐落下遮蔽外间阳光,只留下片影影绰绰红。他们好似又回到初入府那个夜晚,慌乱且悸动。梅贵妃派来嬷嬷便站在外间,盯着他们行房。
“将军……”
楚熹年声音低沉,悄无声息分开谢镜渊腿。他墨色长发散落在肩头,仙人沾染情欲亦是动人之极。
这个故事所残缺部分早已被世界自动补全,残忍尤胜楚熹年笔下三分。
《千秋封侯》中谢镜渊仅是名家族覆灭旁系子弟,心性狠绝,与燕帝有灭门之仇。后在诸皇子中选择投入太子门下,助其造反,不得善终。
而现在……
而现在……
故事好像什都没变,又好像什都变。
楚熹年笑笑,只好将指尖香膏在被褥上擦干净:“将军既不愿,便算吧。”
只是到底要东西润滑。
谢镜渊只感觉楚熹年修长指尖在自己脸侧摩挲片刻,然后缓慢移
谢镜渊肖似他母亲,生得副阴柔面相,在模糊光线中愈发显得雌雄莫辨。他不知为什,面上浮现层薄红,狭长双眼微眯,亦是妖冶勾人,紧紧缠住楚熹年腰身。
“楚熹年……”
谢镜渊胸膛起伏不定,对这种事知半解。但他心想再怎也不会比战场上受伤更疼。短暂紧张过后便放松下来。
楚熹年边与他厮吻,边在床头前匣柜摸索着,然后拿出个精致描花盒子。谢镜渊不明所以,倒在被褥间,眼神迷乱:“这是什?”
楚熹年似乎是笑笑:“将军不如猜猜?”
唯不变只有谢镜渊这个人,世间诸般苦难,皆分不少落在他身上。
窗外日影斜入,隐约可见尘埃跳动。
谢镜渊见楚熹年盯着自己侧脸静默良久,好似比自己还难过些。伸手勾住他脖颈,在楚熹年耳畔玩笑似哑声道:“楚熹年,早知会遇到你,当初阿娘划烂脸时,就该拦着她些……”
谢镜渊摸摸自己脸:“她将划得这样丑,瞧着与你不大相衬。”
楚熹年知道谢镜渊在故意说笑,却还是没忍住偏头亲亲他唇。脸颊相触时,依稀还能感受到谢镜渊脸上凹凸不平疤痕,以及对方尸山血海中走来岁月与过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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