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捏住桌上杯盏,抵唇,阖目,似乎想起什陈年旧事,字句道:“楚熹年,今日若除秦道炎,谢镜渊半条命便归你。”
楚熹年闻言顿,心
这是楚熹年暗中观察许久才得出结论。虽然他目前尚未查清楚原因,但如果能替谢镜渊铲除名宿敌倒也无不可,说不定还能降下对方黑化度。
楚熹年不由得抬眼看向对面绯袍*员。对方鬓发斑白,面容苍老,右眼带着个黑色眼罩,在众宾客中显得相当另类,便是秦道炎。
他眼神精明,落在谢镜渊身上时,像刀子似扎人。
楚熹年笑着在桌下拍拍谢镜渊手,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声音道:“今日便替将军除此人如何?”
谢镜渊曾经想过杀秦道炎,但并未得手。对方膝下数百义子,彻夜相护,实在难以铲除,只能静待时机。而楚熹年直接选择最简单方法,借刀杀人。
,淡淡挑眉,心想倒也不急于时。他坐回原位,重新牵住谢镜渊手,这次扣得很紧,笑着道:“将军,下马车吧。”
谢镜渊被他刚才那句话弄得心神不宁,就那被楚熹年稀里糊涂带下马车。
宫门盘查极严,守门郎将仔细检查着入宴文武大臣身上是否携带兵器,若有佩剑佩刀皆不可入内。这是燕帝定规矩,哪怕兵部尚书秦道炎、兵马将军谢镜渊这种品大臣也不能例外。
楚熹年任由士兵检查,心想燕帝倒如原著中般多疑。他举止有礼,气质不俗,兼得前些日子群英宴大出风头,引得前来赴宴文武百官纷纷侧目而视。
金如海也来赴宴,身绯袍,威严有加。他并未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现得对楚熹年非常亲近,仅在擦肩而过时略微颔首见礼。
谢镜渊也许杀不秦道炎,但燕帝可以。
谢镜渊睨眼楚熹年,总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被这个人挖去许多秘密:“本将军何时说过想除掉秦道炎?”
楚熹年不语,向他示意下刚刚入席太子,唇边微微勾起抹弧度:“就算将军不想,太子肯定是想。”
太子出宫祭母那日,身边随从被秦双杀个精光,还险些命丧当场。新仇旧恨加在起,他不弄死秦道炎才奇怪。
谢镜渊幽深目光落在秦道炎身上,也不知掺杂着怎样情绪,只觉烈阳当空也未能缓和几分阴森寒气。
楚熹年淡淡笑,同样拱手见礼。视线在半空中与他交汇,无声传递着仅有他们自己知道信息。
楚熹年并不避讳在旁人面前展示他与谢镜渊亲近,路上并肩而行,看起来琴瑟和鸣,关系融洽。
谢镜渊脑子乱糟糟,还在想着刚才楚熹年那句话,入席也没能静下心思。偏偏宫内人多眼杂,不便开口询问,只得暂时按捺下来。
楚熹年今日来就是为看白戏。观察观察燕帝是何模样,看看禁军统领周温臣人设是否改变,当然,最重要便是给秦道炎致命击。
谢镜渊恨秦道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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