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慌,要冷静……
越是遇到紧急事,就越是要冷静……
楚熹年在心中反复默念无数遍,杂乱思绪终于慢慢平复下来,陷入睡眠。
翌日清早,庭院内静悄悄。云雀觉得很奇怪,谢将军不是睡懒觉人,楚熹年也不是,平常他们二人天还未亮就醒,怎今日起这样迟。
云雀不敢敲门惊扰,又恐出事,只好踮起脚尖,偷偷往窗户里看,却见谢镜渊已经醒,而楚熹年还在睡着。
“——!”
楚熹年被他亲得愣。唇边温热柔软触感在黑夜中显得清晰分明,让他想说是自己产生错觉都不行。向平静神情终于出现丝丝裂痕。
而谢镜渊做完这切,又重新躺回去睡觉。只有那只手,仍紧紧攥着楚熹年颈间玉,看出来,他送很舍不得。
谢镜渊在做梦时候,八成还在咒骂着楚熹年。
该死,不仅敢接别人荷包,还敢贴身佩戴,逼得他要用家传玉佩来换。
儿都是被嫌弃对象。
【你最好别骗,哼~】
它抹抹并不存在眼泪,在半空中隐去身形。
楚熹年见系统离去,思及对方刚才说过话,不由得陷入沉思状态。他低头看向已经睡着谢镜渊,后知后觉发现他们这样姿势实在太过亲密,已经远远超出某个安全界限。
“……”
就像醉酒后人翌日清早会断断续续想起些事,谢镜渊清早醒来后,大脑记忆也有些许
真该死。
“……”
楚熹年慢半拍抬手,摸摸自己唇。他就算再迟钝,也知道亲吻这种事该发生在喜欢人身上。谢镜渊个古人,总不可能学西方礼仪,用这个来表示友好吧。
谢镜渊睡很熟。他右脸埋在枕头间,将伤痕尽敛。光洁如玉左脸,bao露在空气中,被黑夜蒙上层暗蓝,整个人也好似被分割成两半,让人窥不清过往。
楚熹年垂眸,静静看着他,觉得谢镜渊很可能在梦游,最后还是决定当什都没发生过。他慢慢躺回原位,又拉拉被子,闭上眼。
楚熹年沉默许久,最后轻轻拉开谢镜渊落在自己腰上手,还是决定回榻上去睡。然而刚刚动作,对方便似有所觉睁开眼,声音沙哑带着困倦:“楚熹年……?”
楚熹年没回答,时不知该说些什。他见谢镜渊盯着自己,几秒后,只能慢慢重新躺回去:“没什……”
他们挨很近。楚熹年说这句话时,清俊眉眼便近在眼前,余息裹挟着夜晚空气中寒意,扑在耳畔痒痒。
谢镜渊虽睁眼,意识仍然混沌。他只看见楚熹年无声动动唇,似乎说些什,但只言片语都不甚清晰。对方颈间戴着玉不甚从衣襟露出来,衬着修长脖颈,甚是好看。
谢镜渊半闭着眼,还以为是在做梦。不知出于什心理,迷迷糊糊伸手攥住楚熹年颈间玉佩,然后将他拉过来,双困倦眼盯着他看半天,忽然毫无预兆亲他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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