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当心——”
楚熹年下意识抱住他,勉强稳住身形,低头去看谢镜渊情况:“没磕着吧?”
他们二人如此姿势,倒让马车显得逼仄起来。
谢镜渊趴在他怀里,倒也没动,而是对着楚熹年伸出手,语气不善道:“荷包拿出来。”
他像只狗见到骨头,不知为何,就是跟那个荷包死磕上。
金如海闻言倏地睁眼,言辞犀利:“抬回去作甚?自然是好生收敛安葬,难不成等你们明镜司人来收尸?!”
语罢冷哼声,怒而拂袖离去。
人死他们不来,查找凶手时候不来,所有事情都结,他们终于知道来!!
楚熹年坐在马车内,见梅奉臣站在原地头雾水,神色愕然,没忍住轻笑出声。他放下帘子,看向对面谢镜渊:“将军,今日这出戏倒还算热闹?”
谢镜渊却不搭理他,视线盯着楚熹年手中那个绣花精致荷包,仿佛要烧出两个洞来。
是常事。今日群英宴上,若论谁占风头最大,非楚熹年莫属,不少世家贵女都有些芳心乱动。
那顶香轿渐渐远去,徒留楚熹年人站在原地陷入怔愣。谢镜渊冷笑声,直接掀起帘子自己上马车,气病都快犯。
楚熹年看着手中荷包,正思忖着该怎办,谁料这时身后又有人叫他声,回头看去,却见是金如海。
“楚公子,”金如海时之间仿佛苍老数十岁,整个人憔悴得不像话,他对着楚熹年拱拱手:“今日这份情,金家承下,日后若有机会,定然相报。等此事结,老夫再登门致歉。”
楚熹年扶起他:“金大人节哀顺变。”
楚熹年维持着抱他姿势没动,看看自己手中荷包,做工精细,应该值不少钱,声音低沉笑道:“将军可知天下没有白得东西,你要这个荷包,该拿什来换?”
谢镜渊揪住他衣领,威胁道:“你交是不交?”
楚熹年白衫松散,这扯,便露出小片胸膛。他握住谢镜渊手,免得对方将自己衣服扯掉:“说,将军若想要
“扔掉。”
谢镜渊说两个字,声音细细凉凉,又让人想起某种蛰伏在潮湿之地毒蛇。
“?”
楚熹年慢半拍反应过来谢镜渊是在说自己手里这个荷包,他微微挑眉,笑得让人捉摸不透:“为何?”
谢镜渊见他不仅不丢,还敢问为什,无声眯眼,伸手就要去夺。然而楚熹年眼疾手快,直接藏到身后,恰逢马车颠簸,谢镜渊直接跌入他怀里。
就在他们叙话之时,队衙役忽然策马赶来,领头正是梅奉臣。他收到广平王府消息时,正在陵县查案,路快马加鞭,这才姗姗来迟。
楚熹年淡淡笑,转身上马车,现在还不是和梅奉臣接触时候。
梅奉臣老远看见金如海,立刻翻身下马:“金大人,令公子尸首现在何处?”
金如海闭着眼,根本不想理他:“抬回去。”
梅奉臣皱眉:“抬回去作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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