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完全听不懂他们两个在说什,抬头盯着井口,只希望那些该死奴才赶紧找过来。然而不经意碰到井壁,后腰却忽然被什东西硌下,他还以为是水蛇,反手就是抓,指尖却碰到张硬硬纸。
“咦?”
太子从水里捞起,对着井口透入月光看,却见是张泡湿信封,皱眉道:“怎有封信?”
他此言出,楚熹年和谢镜渊都看过来。纷纷游到他身旁,却见是张没有落款空白信封,里面鼓鼓囊囊,应该藏着东西。
楚熹年道:“殿下,可否借观?”
“谢镜渊!”太子恼羞成怒,气得砸下水面,井水溅起浇三人脸:“就你们聪明,你们聪明怎也掉进来?!”
楚熹年怕他们两个打起来,伸手将谢镜渊拉到自己身旁,不着痕迹隔开二人,却被对方身上温度冻得缩下手。
他睨着谢镜渊苍白泛青唇,无意识皱皱眉。
谢镜渊闭目不语,不是怕太子,而是没心情吵。让对方个人撒会儿疯也就好。
太子倒是不慌不忙:“怕什,等会儿他们瞧不见孤,自然就寻过来,你还怕出不去?”
太子显然吓大跳,掉进来后拼命挣扎,激得水花四溅。声音在幽深井中回响,显得鬼魅阴森。
楚熹年躲在旁边,被他溅脸水,淡定用手擦擦。谢镜渊冷眼旁观,嫌弃转过身,根本不想理他。
太子扑腾半天,终于安静下来。他下意识环顾四周,结果发现自己正身处漆黑井底,而楚熹年和谢镜渊就在不远处看着自己。
太子显然懵瞬:“你们怎在这儿?”
谢镜渊眉头拧得死紧:“掉下来。”
太子还没来得及答话,谢镜渊就已经从他手里抽出信封,扔到楚熹年怀里:“又不是什好东西,想看便看。”
太子看向谢镜渊,觉得他性子有些反常,不乐意:“谢镜渊,你懂
理论上是可行,但就怕谢镜渊撑不住。
楚熹年掬起捧寒凉井水,不知在想些什,干脆在井壁四周摸索起来。九娘临死前曾经拖着将死之躯爬行过段距离,不偏不倚刚好到井口附近。她若为求救,该向路边爬去才是,又为何往密林深处爬。
井里是否藏着什东西?
谢镜渊双手抱臂,靠着井壁,见楚熹年四处摸索,掀起眼皮看他眼:“你在找什?”
楚熹年摇头:“只是想看看里面是否有线索,但井不能确定。”
蠢货。
太子见还有人陪着自己,顿时也不慌。他游到谢镜渊身旁:“那们怎出去?”
楚熹年闻言心中陡然浮起股不好预感:“殿下随从呢?”
“孤……”太子顿顿,听起来有点心虚,“孤嫌他们跟着碍事,让他们在路边等着……”
这句话掐灭他们最后丝希望。谢镜渊无声咬牙:“你自己个人进来做什,喂狼!不带随从便罢,自己也掉进井里,莽撞性子什时候能改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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