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镜渊不做应答,走到博古架前转动其中个花瓶,书桌下地砖便传来声轻响。他俯身掀开暗格,从里面抽出摞纸,目光粗略扫过,声音冷冷道:“东西还在。”
九庸:“方才那刺客逃快,应该还没来得及找到机关。”
谢镜渊把东西原样放回去,用方帕子慢慢擦擦指尖浮灰,平静得可怕:“可曾看见他长什样子?”
九庸摇头:“未曾看见,不过楚熹年从曲阳候府带来家丁都没有
出这大事,谢镜渊怎可能不被惊动。然而就在他深夜匆匆赶来时,却见楚熹年正站在庭院里,想起有人通传刺客闯入,面色微不可察阴沉瞬。
他无声攥紧指尖,不知在想些什,走到楚熹年面前,声音平缓,却让人脊背发寒:“你为何在此?”
谢镜渊想起今日自己对太子说过话,眼皮子跳跳。说不清为什,心里忽然升起股无名暗火。
楚熹年仍是那副风轻云淡样子,仿佛切尽在掌握。他皱皱眉,看起来有些犯愁:“夜深难以入眠,便想出来走走,谁曾想被当做贼人,将军,实在是……冤枉。”
后面两个字很轻,带着几分散漫,仿佛说不是“冤枉”,而是“甚好”。
雀忽然指着窗户惊呼出声:“里面有人!”
九庸下意识看去,却见窗户上飞快闪过抹黑影,脸色当即大变,也顾不上楚熹年,立刻率人破门冲进去。
云雀指尖藏着粒石子,在九庸冲进去瞬间,直击窗框。只听当啷声响,窗户应声而开,看起来就像刚才贼人直接破窗而逃样。
黑漆漆房内掌起灯,内室览无余。九庸冲进来,见窗户大开,被假象误导,立刻分出队人马前去追踪,自己则飞快检查里面东西是否丢失。
云雀站在外间,神情紧张,下意识看向楚熹年:“公子,们接下来怎办?”
谢镜渊当然不会信楚熹年片面之词。他掩在面具下眼睛空洞漆黑,眼望去见不到底。唇角微勾,缓缓扯出抹残忍弧度,在楚熹年耳畔低声问道:“你确定贼人不是你?”
气息冰凉。
楚熹年故意怔:“将军这是在怀疑?”
谢镜渊现在像条嗜血蛇,死盯着猎物,对方但凡稍有异动,他便会击毙命,字句道:“最好不是你。”
他说完这句话,转身走进余痕阁。九庸命人都退出去,带上门,在谢镜渊耳畔阵低语,将刚才发生事复述遍,末皱眉做下总结:“将军,定与他们脱不干系。”
楚熹年淡定吹灭手里灯笼,并将手中人形纸片撕碎扔进去。接下来该怎办?他们自然是回屋去比较好,不过就怕有人不让他们走。
“站住!”
果然,他们未走两步就被守门卫兵拦住。
楚熹年早料到走不脱,余痕阁刚刚闹贼,他们又刚好在此处,嫌疑实在太大。对云雀道:“无碍,们就在此处待着。”
谁也不知他在弄什名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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