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熹年抖抖袖袍,在床边落座,他墨发白衣,身上还带着些许水汽,对什都是副饶有兴趣样子。修长指尖挖块香膏,凑到鼻端闻闻,而后似有所悟挑挑眉。
清风霁月般模样,动作却莫名旖旎色气。
楚熹年回首看向谢镜渊,微微勾唇,却字不语。片刻后才晃晃自己指尖,低语道:“将军……?”
那香膏沾体温,融得比雪还快,楚熹年指尖亮晶晶,像沾水。
与之对比分明则是谢镜渊愈发阴鸷难看脸色。他这种人应当是不会受此折辱,但身处绝境时却又难说。
谢镜渊眼底森寒片,他缓缓捏住刀柄,头也未抬,尖尖刃正对着葛嬷嬷那张合嘴。只要用力掷出去,对方喉咙很快就会被捅个对穿,血液喷涌出来样子定很好看。
谢镜渊手腕聚力,然而还没来得及动作,只带着暖意手便制住他动作:“既然是贵妃娘娘意思,等自然遵从。”
谢镜渊闻言狠厉抬眼,却见楚熹年不着痕迹对他使个眼色,并将那柄短刀从他手中抽走。
楚熹年想法很简单,隔着纱帐,只能瞧见虚影,想浑水摸鱼实在再容易不过。把这些人直接糊弄过去,回宫复命便是。闹出血光之灾实在得不偿失。
梅贵妃说不定就盼着他们这做。
花问柳,看遍上京百媚千红,经验可比嬷嬷丰富得多……”
他虽刻意压低声音,但众人都能听见。
葛嬷嬷刻板脸上浮现抹笑意:“公子懂多少与老奴无关,老奴只奉贵妃娘娘之命,教该教便是。”
语罢命人打开漆盘上描花盒,里面盛着乳白色香膏。葛嬷嬷迈步走至谢镜渊面前,颔首道:“将军受些罪,自古都要过这关,否则传出去不成体统。”
意思很明确,等会儿中间落下道纱帐,她们则站在外面,亲眼看见二人行房才能回宫复命。
好比勾践卧薪尝胆,韩信能忍胯下之辱
只听“当啷”声轻响,楚熹年将刀扔在五步之外地上,不偏不倚刚好落在葛嬷嬷鞋尖前面。他睨着葛嬷嬷等人,浅色眼眸带着几分凛然,字句沉声道:“以此为线,尔等不得越过。”
葛嬷嬷迎着楚熹年具有压迫性视线,只觉对方像块融棱角冰,虽然平滑光润,却也依旧冷得摄人。
“是。”
她命人放下纱帐,依言在外间等候,并把香膏送进去。双精明吊梢三角眼却紧盯着里面绰绰人影。
灯烛亮着,投下暖黄光晕。
楚熹年微微皱眉,下意识看向谢镜渊,却见男子低头摩挲着手中短刀,不知在想些什。银制面具线条凌厉冰冷,眼部位置漆黑片——
他想杀人。
楚熹年清楚感受到谢镜渊身上毫不掩饰杀意。而葛嬷嬷不进反退,似乎要故意惹恼谢镜渊似,言辞犀利:“还请将军照着祖宗规矩来。”
祖宗规矩?什祖宗规矩?
是他谢家祖宗,还是皇家祖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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