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凉:“因为晚上不睡觉会猝死。”
“不会,
【叮!反派黑化度已降为29%】
又莫名其妙降。
又是没有原因那种。
作者这个职业在某种程度上和记者也有相似之处,都喜欢刨根问底。沈凉仔细盘点下邵衾寒今天发生事,约会失败、出车祸、苏青砚截胡,桩桩件件好像没件让人高兴吧?
邵衾寒是不是脑子……出问题?
玻璃上刚好映出身旁人模糊侧脸。
邵衾寒神情专注,他指尖在车窗上游走,笔划、鬼使神差、又写个字——
凉……
沈、凉……
这两个字就好像荒原上荣枯不尽野草,无论雪落秋凉,风斥雨打,总会在固定季节,年生,长满荒芜之地。
小摩托都没有沈凉感到非常不平衡。
他说完这句话,还以为邵衾寒会像以前样冷笑声或者刺自己两句,结果对方什反应都没有,只是很轻嗯声:“你喜欢就开吧。”
嘶……
沈凉看他眼:“你吃错药吧?”
提起药,邵衾寒不免又想起药瓶里被沈凉换成糖,心想可不就是吃错药,他沉默瞬,自言自语道:“可能吧。”
沈凉虽然心有疑虑,但也没傻到明目张胆去问这个问题。又行驶半个多小时,他们终于到家。沈凉低头看眼手表,结果发现已经凌晨四点,拉开车门下车,绕到另外边。
他略微俯身,撑住车门,却没有立即把邵衾寒从车里抱出来,而是道:“哪天如果猝死,都是你害。”
语罢这才将邵衾寒从车里抱出来,小心翼翼避开他伤口,然后脚把车门踢上。
夜晚寂静,隔着层薄薄布料,邵衾寒恍惚间好似听见沈凉心跳声。他抬眼,盯着沈凉有些模糊不清侧脸问道:“为什会猝死?”
沈凉怕吵醒张妈,就没开灯。他在夜色中抱着邵衾寒上楼,因为担心摔倒,步步走得很稳。
沈凉……
邵衾寒在心里默默咀嚼着这两个字,心底生出丝微妙愉悦。他指尖隔空摩挲着车窗,竟有些不愿将这两个字拭去,直到沈凉见他半天不动,好奇转过头来,这才用袖子慌张抹去。
沈凉:“你在干嘛?”
“没怎,”邵衾寒白色衣袖脏块,他低头擦擦,却擦不干净,只得作罢,“开你车,别看。”
沈凉也不是故意想看邵衾寒,只是刚才他开车开得好好,系统忽然提示声:
外间夜色翻涌,车窗就像面天然镜子,将邵衾寒和沈凉侧脸映出来,只是因为有浮灰,不甚清晰。在经过隧道光线顿暗时刻,他们两个影子在某个瞬间甚至融到起,不分你。
沈凉在专心致志开车。
邵衾寒原本想靠着车窗,但见上面有层薄薄浮灰,不由得擦擦。他指尖在玻璃上轻轻划过,留下道蜿蜒痕迹,就像在纸上写字样。
于是邵衾寒慢慢写个字——
沈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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