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衾寒维持同个姿势坐太久,本就受伤腿愈发难受。他微不可察皱皱眉,然后面无表情、费劲调整下自己右腿。等做完这系列动作,他额头已经满是冷汗。
邵衾寒靠着椅背,仰头看向天花板上惨淡灯,张脸寡白无血色,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等谁。
他爸爸死,
妈妈也死……
只有他个人活着,只剩他个人活着。
“你松开!”
沈炎奋力挣扎,却因为力气没苏青砚大,就那踉踉跄跄被带下楼。期间邵衾寒直冷眼旁观,没有任何想伸手阻拦意思。
医院走廊又静下来,大概因为常年充斥着病痛和死亡,所以诡异安静中又平添份死寂。
巡房护士推着小车经过,见邵衾寒放着好好高级病房不睡,个人坐在走廊里,忍不住出声劝道:“邵先生,已经凌晨,很晚,要不您先进去休息晚吧。”
邵衾寒没反应,只道:“等会儿有人来接。”
梯拐角,对方胸膛起伏不定,呼吸急促,显然是路急赶过来。
苏青砚快步上前,见沈炎头上缠着纱布,神情愈发紧张,拉着他问道:“有人给发消息说你出车祸,你没事吧?”
不管他们以后如何发展,起码目前沈炎不想看见苏青砚是真,他皱眉抽出自己手:“谁跟你说出车祸?”
苏青砚神色愕然:“……不知道。”
他原本正在实验室做研究,手机忽然弹出来条陌生消息,说沈炎出车祸,还附上医院地址,火急火燎就赶过来。
“没有人来接……”
他无声动动苍白唇,自言自语。睫毛在眼下打落片阴影,与眼下青黑重叠,像是十几年都没睡过觉人。
时针指向两点,邵衾寒终于没再等。
他自嘲轻笑声
他看起来偏执得有些不正常,反反复复就是这句话。护士不敢看他暗沉漆黑眼睛,下意识瞥眼楼梯拐角,空空荡荡,哪儿有什人来接他。
神经病。
护士在心里嘀咕句,不过不是骂人,而是陈述事实。她不止次看见邵衾寒来他们精神科看专家。
“那好吧,您有什需要就叫。”
护士推着车离开,声音渐渐远去。
邵衾寒兀自坐在旁长椅上,闭目养神,闻言微不可察勾勾唇,嘴角弧度冰冷。
沈炎只觉得苏青砚在找理由,他后退步,罕见发脾气:“苏青砚,那天就说过,们两个以后不要再见面。”
苏青砚性格温柔是真,优柔寡断也是真。他既不愿意和家人撕破脸,也不愿意对沈炎放手:“阿炎,有什事们可以好好谈,事情不是没有转圜余地……”
苏青砚说着,下意识看眼旁边邵衾寒,见他和沈炎待在起,心底油然而生种危机感。
沈炎还欲说些什,苏青砚却不知做什决定,罕见强硬攥住他手腕,拉着他往楼下走去:“有事想和你单独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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