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黎：“不是……
是在等代驾。”
左池没说话，只是看着他。
可因为他刚才转身幅度太大，
样东西从他
西装口袋里滑
出来，落到地上。
“啪”地声，不重，也不轻。
盛黎低头，想捡起来。左池拂开他手，动作比他更快。
有人开玩笑：“就是，这
急，家里有人啊。”
家里没有人。
盛黎被这句玩笑话刺痛，他笑笑，唇角却没有笑意：“真得走，明天还有工作。”
他想走，也没人能真拦住。盛黎走出酒楼，叫个代驾。等待时间里，他掏出干瘪烟盒，抽出根烟，没有点燃，只是叼在嘴里过瘾。
秋风吹过，他闻到阵熟悉黑加仑香，下意识地回过头。
“哦。”老同学说，“打完？那回去继续喝酒呗。”
“嗯。”盛黎应声，没有动。他脑子现在是片混乱，只想自己个人安静地待着。
老同学走之后，向以群过来。
“去你们班包厢敬酒，结果你不在，问你在哪儿呢，有人说刚在这看见你。”向以群走近，“咋啦？”
盛黎摇头：“没事。”
在左池身边帮他度过，而他现在呢？他现在是罪魁祸首。
盛黎心脏发颤，他大口地呼吸，眼眶酸涩到发痒，心口好似被撕开个缝，冷风持续地往里灌，让他禁不住发抖。
他认识左池太久，久到他觉得左池在他身边是理所当然。
可其实不是。人和人能够往下走，总需要什东西来支撑。
要是尊重，要是信任。
但盛黎还是看清，那是支药剂。
左池站在高两层台阶处，和他视线在空中交汇，愣愣，然后冷着脸往下走。
他从他身边走过，像是眼里压根没有他，连声招呼也没打。
“阿池。”
盛黎开口，眼眶就涌上股酸涩。他想给左池道歉，他说过“对不起”，可是不够。他说“对不起”时候，并没有完全意识到他给左池带来伤痛。
左池转过身，眉头紧锁着：“你故意在这儿堵吗？”
向以群：“数学课代表知道要去敬酒，和路到你们包厢，没见着你人，可失望。”
盛黎瞥他：“说不感兴趣。”
向以群耸肩：“给他说你有喜欢人，人家也没说别，就想看你眼。”
盛黎起身回包厢，挨着敬圈酒，就说自己还有事，先走。
同学们挽留让他多玩会：“等会还要去唱k呢，走什啊。”
可这两样东西，他都没有给左池。
盛黎靠在墙边，双手抓住自己头发，陷入悔恨。
想到左池曾经喜欢他，想到他曾经对左池说过那些难听话、做过混账事，想到这年来他和左池相处点点滴滴，他没有办法为自己开脱。
身后有脚步声响起，是认识盛黎老同学：“靠！黑漆漆，突然有个人影动下，吓跳。盛哥，你站这儿干嘛。”
盛黎收敛住情绪：“接个电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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